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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浣花 木玉】温柔杀我(2014年10月26日) [复制链接]

离线明夜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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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电视剧-浣花洗剑录同人,冷西皮安利:木郎神君X方宝玉。
-宝玉啊,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白不分,更多的都是不黑不白,不清不楚,你认为我是邪派中人,可是正派邪派,你分的清吗?
-普天之下,杀人的兵器,杀人的办法,可谓五花八门,又有谁能想到,用一个情字也能杀人。
-我中了一种毒,方宝玉,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快买我安利啊,B站搜UP主:阿咦 http://space.bilibili.com/477913
微博搜:小明夜 http://weibo.com/dflmywl

来买我木郎X宝玉的安利呀!(重要的话多说几遍)
内容标签:强强 江湖恩怨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木郎神君,方宝玉 ┃ 配角: ┃ 其它:浣花洗剑录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卖个冷西皮的安利,我居然从个MVer变成文er了,想想还有点小荔枝呢!!当然,我从来都是三章就坑的节奏,如果不会坑的话,那么,就是更新时间不定【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不想写PPT,所以摸鱼写文,好想抽我自己。快买我安利啊!

——————————————————

第一章:木玉初遇

# 1





方小少爷刚从朝天阁酒楼出来,笑得幸福满足。



他外公经常带他来这儿吃饭,因着他外公的面子,一来二去,从掌柜的到店小二对这青萍剑客白老英雄的外孙,也熟的很。这家酒楼的掌柜是位精明的生意人,很有做生意的远见,知道方小少爷爱尝新鲜,每次有新菜式,都会往青萍山庄恭敬地送一份帖子。青萍山庄的门房,也不是谁的帖子都收的,既然收下了,就是应下了一个江湖承诺。而在济南府,靠上了青萍山庄,就算是站到了树荫下,做生意,尤其是做那些带着刀剑的江湖客的生意,也安全了不少,掌柜的乐呵得脸都圆了一圈。



方小少爷也乐呵,因为有好吃的,还因为有了出门的借口。往日里也不是不能出门,白家外公并没有限制他,只不过,每次都要念完诗书,练完字,再泡半个时辰药水才能出门,方小少爷不高兴,没心情。



这家酒楼的鱼果然是最好的,今天的新菜式“糖醋黄河鲤鱼”真好吃,一定要请外公也来尝一次,方小少爷边逛边想,吃饱之后,在街上自由自在地溜达就是舒爽啊,他不吝啬地给了每个他路过的摊子的小贩们一个大大的笑脸,青春洋溢。



白老英雄的外孙,我们就算是再有眼无珠也不会不认识呀!小摊贩们笑着回打招呼,方少爷真是好命啊!



可是,阳光灿烂的日子,总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比如现在这位左手执鞭,带着几个随从耀武扬威而来的,自称“袖中箭”的家伙。



“李骁然,你又想干什么?”方小少爷抬手蹭蹭鼻子,打了个小喷嚏,唉,晦气。



“方宝玉,别仗着你外公是山东武林盟主,就总霸着珠儿小姐,识相的就离她远点儿,我爹跟王大侠可是莫逆之交,珠儿小姐以后是要和我好的!我爹已经打算向王大侠提亲了!”袖中箭李骁然也不卖关子不绕弯子,直接说出目的。



“凭什么,珠儿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什么叫我总霸占着她,说得我好像很霸道一样。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方小少爷从下往上不屑地打量了一下李骁然,没我帅气,“而且上次珠儿已经跟你说过了,她又不喜欢你,你不要再缠着她了!你爹要提亲,就提好了,反正王大侠又不会嫁给你爹!”围观群众听到这儿,哄然大笑。后方米铺前一个青衣青年也默默回头,嘴角一扬。



“你!方宝玉你别太过分了!”李骁然气急,“我爹八臂猿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连你外公也要让他几分的,你居然敢侮辱他!”



“我没有啊!你爹那么厉害的人物,我哪敢啊!我外公都要让几分,我当然要让好几十分了!”方小少爷边说着,边夸张地作势往后退了好几步,以示“让步”。快要靠近米铺了,由于要经常搬运米袋,那边的道路比较宽阔和通畅,现在也只是零散地围着几个人,是个跑路的好方向。



“我听说,方少爷打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该不会是从哪里来的野种吧!没爹没娘没教养,果然只会逃跑!”李骁然怒急反嘲,阴狠地一笑,打手势让身边的随从去围住方宝玉,“怪不得白老英雄不传你武功呢!大家肯定还以为方少爷是不耻学武,好做学问吧?别被他骗了!方宝玉,白做了白老英雄的外孙这么多年,还到处丢人现眼!今天我就要替白老英雄管教管教你!”甩鞭上阵,李骁然抢先突袭,随从们也围了上来。



方小少爷也不退了,被堵得没路了,还踩到了不知道谁的脚,忙说了声“抱歉”。



连周边的小摊贩们都知道,方小少爷有个死穴,禁不得别人说他的父母。大抵人都是缺什么就嫉妒什么的,方小少爷平时路边见到管爹爹妈妈要糖的小孩都会羡慕几分,买几串糖葫芦送人。现在袖中箭李骁然句句嘲他没有父母,戳他痛点,方小少爷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当然忍不住了。



不过方宝玉的确不会武功,这是整个济南府,甚至所有知道白三空有个外孙的武林人士都知道的事,青萍剑客的这个固执点也让很多人不解,人们都在猜测原因,各种流言版本都有,李骁然说的不过是大众猜测的其中一种,只不过之前没人敢在山东,敢在济南府,敢在青萍山庄的地界上说出口。可见李骁然果然也是坑爹而又不要命的。



方宝玉不会武功,正在被人围攻,当然只有挨揍的份了。



被李骁然几记重鞭的鞭尾扫到背部,又被推搡地撞到一个杂货摊上,打翻了几盒胭脂水粉,方宝玉又痛又气,头一撇,躲开一个随从的扫腿,刚好瞄到摊主的杂物支架竹杆子,顺手抽出往前一递,随从急忙闪开,方宝玉拿着杆子做了个青萍剑的起手式,眼神发狠地朝李骁然一睇,瞪得李骁然怵然止步,方小少爷趁机上前几步,耍几个基础剑招,稳稳地居然正戳中李骁然心口。



“滚——”一个滚字,喝得是铿锵有力。米铺前的青衣青年甩甩右脚,呲了一下牙,踩得也很有力啊!



“方宝玉,有胆的三天后在豹突峡比武,了结恩怨!”



“比就比!”



“哼!看什么看!走走走!快走开!”李骁然身边的随从开始呼喝围观群众,方宝玉也转身撑着竹杆子准备走人,晦气,真晦气。



李骁然一见方宝玉撑着竹杆子的样子,心中怀疑,于是右手袖中滑出一支冷箭,朝着方宝玉背后而去。人们被呼喝着散去,谁也没注意到。人声嘈杂,方小少爷不会武功,自然也没有那传说中武林人士敏感的听觉,不能感知到风声的变化,要躲不及了!



青衣青年右脚跨前一步,伸手拉住方宝玉,往怀里一抱,方小少爷被这陌生人突袭的强抱吓了一跳,就要挣扎,青年低喝一声“别闹”,抬脚踹偏冷箭,钉在柱子上,防止误伤围观群众,又朝李骁然看了一眼,嘴角半笑不笑地一勾。李骁然心下恻然,见势不妙,赶紧携着随从顺着人潮溜走了。谁也不知道李骁然从青年的眼中读出了什么,或许他只是因为暗箭伤人被发现,被谁瞪一眼都做贼心虚。



青衣青年的一系列动作虽然流畅,但他这姿势有点困难,尤其是在抱着一个不安分的方小少爷的情况下。他感觉自己的膝盖被方少爷踹了一脚,一时间重心不稳,只好抱着方少爷往装了米袋的推车上倒,糟糕,腰好像被什么东西隔到了!痛!



“放开我!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方小少爷又格了肉垫一脚!



米铺小伙计一脸兴奋,刚丢的米斗原来在车上,终于找到了,不用被老板骂了!



“喂!方少爷你恩将仇报啊!”青年松开手。



“啊?”



方宝玉终于从青年的怀里爬出来,他觉得自己今天或许不应该出门的,真倒霉啊!



青年虚撑一下米车也站了起来,不知道该揉脚,还是该揉膝盖,想了想,还是改揉了几下腰,他觉得自己今天或许不应该看这个热闹的,真倒霉啊!



米铺小伙计哭了,米袋破了,米全撒了,老板要扣工钱了,真倒霉啊!



废话,两个男人砸米袋上,能不破吗?能不撒吗?米车还没哭呢!



这天的济南府阳光灿烂,不太适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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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少年结交
# 2
隆盛客栈的一间上房里。

方宝玉嫌弃地看着青衣青年,“你是练武的人?真是糟糕啊!”

“有什么糟糕的?”青年抬头笑问,觉得这方小少爷实在有趣。

“痛痛痛,你刚才都哭了好几遍痛了,真是糟糕!羞不羞,还赖我扶你回来!”方小少爷倒了一杯茶水,坐下,侧头看坐在旁边的青年,“脚痛、腰痛,你是不是又想说你膝盖痛了?我还没喊疼呢!”

“是是是!感谢方小少爷恩赐我脚痛、腰痛、膝盖痛,若是再喝上一杯方少爷亲手斟的茶就更美了!”青年笑看方宝玉。

“还真美得你!”倒茶,递。

“你背上的伤,要不要我帮你上药?”青年指指床上的瓶瓶罐罐,刚才用的还有剩。

“我可是好人家的公子,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无礼!”方宝玉放下茶杯,“我又不认识你!”

“哈哈,叫我木郎吧!”青衣青年笑出声来,他今天笑了很多次了,他很少笑得这么开怀。后来跟木郎里外都熟了的方小少爷才知道,这个人只有在骗人的时候才笑得这么好看,真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恶人,简直坏透了。

“我是宝玉啊,方宝玉!”礼尚往来,互通姓名。其实方小少爷也不是对谁都肆无忌惮调侃的,乐意耗着,只不过觉得这人救了他,不是坏人,“我们这样,也算是江湖上说的不打不相识吧?”突然生出了些结交的兴趣,颇有点想走奇侠书文上萍水相逢不打不相识而后结拜肝胆相照的趋势。

“算……是吧!”是不踹不相识。



方少爷回去后被关了两天禁闭,抄了三十遍《治安策》,除了继续泡那些臭烘烘的药水之外,背上被划到的鞭伤也被缠了好几层,胡师兄这绝对是报复!宝玉愤愤地想。

跟李骁然的豹突峡之约就在明天了,得想办法溜出去。

黄河狂侠王巅到访,方小少爷也终于逮到机会溜出去了,只不过到了豹突峡却没见到袖中箭李骁然和他张牙舞爪的随从们。

方小少爷失望地想了想,应该是他被关禁闭的这两天,外公就解决了这事,无趣,他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谁又惹了方小少爷不高兴了?”不远处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像是在幸灾乐祸。

“姓木的!”方宝玉回身冲那人喊了一句,在偏僻的豹突峡遇见半个熟人,还是高兴的,无聊的时候,只是自己一个人无聊,只会越来越无聊!

“我不姓木。”木郎伸手拿掉落在方宝玉头上的草叶,方宝玉额前有几缕调皮的卷毛随风飘动,配上少年晶亮的眼眸,好看极了!

“别动手动脚的!”方宝玉往后退一步,“那你姓什么?”

“下次告诉你!”

这个人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方宝玉觉得自己当初没有报个假名字,或者取个名号报给他,真是亏大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既然是朋友,我要告别,总得提前通知你,好让你替我践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两日不见,第三天你肯定会在这里!”好歹当日他也是围观党。

“哦!我们去哪里吃饭?”

“你请?”

“你请啊!不过我可以给你折一枝杨柳送别!”

“好啊!”

“你什么时候走?”

“我请你吃酒!”

“那快走!”他外公总说他还小,不许他吃酒,济南府的酒楼酒庄也都不肯开酒给他,这下可以尝尝一醉解千愁的滋味了。方小少爷笑嘻嘻地想,不管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他有忧愁的地方!

他们的相识与相处,真实算来,拢共也没几个时辰,可是这个叫木郎的青年,好像早就把方宝玉研究地透透的,所有的提议,所叫的饭食美酒,样样都合他的心意,又不像是在哄着他讨好他,还会坏坏地调侃他,气得他想咬他一口磨磨牙。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坏人,当朋友是再好不过的了,知情识意。



方宝玉缠着薄被在榻上滚了两圈,掉到了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打了个嗝冲对面床边的青年喝道:“你混蛋!”

青年听到声音早就从床上坐起身了,快步走到哭闹的方小少爷身前,把他拉到榻上坐下,揉揉他的脸,低声问他:“宝玉?好宝玉?你到底是醒了还是醉着?”

“背疼!臭混蛋!呃……唔……为什么你睡床,我睡榻!硬梆梆的!”顺便又打了个酒嗝,吐出几分酒气,把汗水和眼泪糊在木郎胸前!

“是你自己贪凉,喂!醒醒!方少爷?方宝玉?宝玉?宝玉啊!”怎么把醉酒的方小少爷从他的胸前挪开,又是一个挑战!

满身酒气,加上体热带出的有些草药气的汗水,这气味并不难闻。只不过再这么睡窗边的榻上真的会着凉!

木郎叹了一口气,把方小少爷连人带被一卷,带到了床上!由于胸口衣服还被方少爷愤愤地揪着,只好顺势也躺下,唉,睡醒再说吧!

万万没想到,方小少爷醉酒后是这份情态!怪不得白老英雄要禁他酒了。不过方小少爷从没醉过,他外公也不知道吧?知道了还是禁酒的下场,死循环,无解!

想着想着,木郎也睡了!




“你拽着我的衣服,还哭鼻子!”木郎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菜,还抽空说几句!

“啰嗦!闭嘴!”方小少爷在屏风后面洗澡,等下要回家,万万不能带着一身酒气回去,被发现就不得了,指不定还得抄几天诗书!

“这糖醋黄河鲤鱼果然很好吃!还热乎呢!”木郎啧了一声,他方才被方小少爷气呼呼地踢起来,去朝天阁酒楼对面的绸缎庄买了两套衣服,顺便打包了些饭食回来!谁让方小少爷的衣服都是那绸缎庄定做的呢,取了件他今日身上的同款,好做伪装!

“不许动,给我留着!”哗哗哗,出水穿衣的声音!

“好好好!”木郎也不闲着,继续前面的话题,“好宝玉,你刚才踹了我好几脚,痛啊!”

“你又哭痛!”方宝玉一丝不苟地穿好内衣,锦衣外袍倒只是简单披着就转出了屏风,饿虎扑食地往桌前来,发现那份糖醋黄河鲤鱼还是完完整整动都没动过,而青衣青年正冲着他笑。“骗人的讨厌鬼!”

“你背上上次的鞭伤,要不要我替你敷药?”居然还没好,不该让他吃酒的!

“你什么时候看到了?”吃饭,很香!下午喝酒后睡得也很香,现在果然很饿!

“你忘记了?在床上你拽着我的衣服不放,我只好把衣服脱给你了,然后你礼尚往来,把你的衣服也脱给我!”

“闭嘴!”塞他一嘴馒头!“快吃饱了给本少爷上药!”

“好好好!”其实什么也没发生,我骗你的,小宝玉,你还真信了?

方小少爷感觉到他的目光,在面对这人时方小少爷倒是有了那种武林人士听风辨位的敏感度,狠狠瞪了他一眼!笨蛋才会信你呢!

说起来,这餐才是践行。

方宝玉隔天跑出来再到客栈的时候,掌柜的说,这间上房的客人昨晚就退房走了,也没说去哪里,也没任何留言!

方小少爷心里不平,怒哼了一句“这个姓木的讨厌鬼!”却又想起来他说自己不姓木,自己连骂人都骂他不到!那个讨厌鬼肯定不会半路打喷嚏,真真讨厌!

这一别,再次见面却是三年后。

那一别,半夜上路的木郎着凉了,连打了十天的喷嚏才好,耽误了回京入严府复命。严相罚他去做一件事,做不好,命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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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再遇故人
#3
一个神秘白袍客自东而来,接连挑战并杀死中原武林十数名成名高手,连山东武林盟主青萍剑客白三空也惨死他刀下,一时间,中原武林群情激愤,誓要声讨这个蓬莱人!

方宝玉这三年来只是读读书,作弄作弄胡师兄,偶尔还偷看外公教师兄弟们武功,还总被外公抓住教育,说什么我们虽为武林世家,但江湖人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还总要接受别人的挑战,一不小心,连命也没了,宝玉啊,读书入仕远离江湖才好!

方宝玉在白三空坟前撕了《治安策》,做书生,不会武功有什么用,一日在这江湖,不会武,连为亲人复仇也做不到。他要学武功,他要为从小最疼他的外公报仇!外公是他唯一的亲人!

少年心中有了仇恨,仿佛这仇恨就是他的人生目标!

黄河狂侠王巅在白三空身后事办完之后,该吃吃,该喝喝,还胖了一圈。作为白老英雄的好友,虽然表现的有些凉薄,但他有句话说的没错,方宝玉前阶段的自暴自弃,就是因为缺少一个人生目标,等他找到了,自然更奋进了!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些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在武林沉浮多年的江湖客,见惯了生死,连对好友的生死也显得很不在意,太客气了!

方宝玉找到了他的目标,果然主动找食吃饭,保命学武,只不过耍的那几下,都是不入流的扁刀刀法,那是珠儿带给他的武功秘籍,路边十几文钱买的,他曾经藏起来偷学,还被他外公撕的只剩下一半,怒而弃刀。

胡不愁是青萍山庄的大师兄,往日里都是他照顾方宝玉,这次他师父白三空应战前曾经把一封信和一截枯枝给他,并嘱咐带方宝玉找一个人,那个人见信后自会安排方宝玉后半辈子。

那个人是五色帆船的主人,当今天下第一剑客,紫衣侯侯风。

这个人不好找,也不好见。中原武林多少人排着队捧着宝物等着求见他,他都不屑一顾,胡不愁不是很有信心,幸好宝玉不再颓废,俩人一起找人,总好过胡师兄既要找人又要照顾宝玉情绪。

胡师兄跟方宝玉收拾了一番之后,出发了。

青萍山庄的门关了,落锁。

白三空应战前已立下师命,令门人弟子务必遵守:若他此战败死蓬莱人刀下,弟子们可自去投奔武当,少林,峨眉等八大门派,诸门派掌门看在白三空面子上也必会收留,只望弟子们勤练武功,勿要惦记报仇。

白府庭院深深,是武林世家,青萍门青萍山庄赫赫声名,一月不到,突然就散了,这就是江湖,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方宝玉不再是无忧无虑的方小少爷,他怀着仇恨,踏入了江湖,前路再也没有亲人庇护,未知的危险他又知道多少?



胡不愁打听到消息,七月初七,渤海之滨,五色帆船会靠岸,五色帆船的主人也会出现。于是就带着方宝玉往渤海之滨去了!

他们俩路过豹突峡,正在路口的一个茶摊休息,补些干粮,听到茶客们议论:豹突峡突然出现了许多身携宝物的江湖人,据说是接了什么神木令,要去向一个叫做木郎神君的人献宝。

木郎神君,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方宝玉想着。这三年来他其实很少再想到某个名字,但是实际说起来,方宝玉的朋友,除了青梅竹马偶尔能互相串门的珠儿,除了一直照顾他的胡师兄,也没了。所以三年前认识的那个自称“木郎”却不姓木的人,也能算是方宝玉唯三的朋友之一。“木郎神君,会是他吗?”好像认识的人突然变成了了不得的神秘人物,方宝玉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冲动,想去看看,想去一探究竟!

“宝玉,你认识他?”胡不愁听到方宝玉的呢喃,问道。

“我也不知道。师兄,什么是神木令?”

“具体不甚清楚,听说江湖上有五行魔宫,分金木水火土五个教派,各自为战,作恶多端,神木令似是他们黑道盟首的信物。不知这次神木令出,又要做什么恶事!”胡不愁说的很小声,只说给方宝玉听,他们只二人出门在外,身单势孤,胡不愁乐于给方宝玉科普,让他知晓江湖善恶,但也知低调的重要性,在如今情况下,大声议论恐有杀身之危,他还要完成师父嘱托,所以时时小心事事谨慎。

“这么神秘,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宝玉本就是个聪明的少年,点点头,“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他把头朝旁边侧了一下,示意胡不愁听旁边桌人的议论。

胡不愁也听到,那桌人正猜测道:木郎神君以神木令召集宝物,是为了选一件最贵重的礼物,送了五色帆船的主人,谋求一件事情。

跟五色帆船主人有关,跟他们这次的目标有关,胡不愁同意了方宝玉的建议,决定潜入豹突峡调查一下,毕竟豹突峡在山东地界,他们更熟。



方宝玉和胡不愁躲在一块大石头后围观的时候,众人正在献宝,各种珠宝,瓷器,书画,奇珍,琳琅满目,珠光宝气夺目,闪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方宝玉看到一只好看的手,打开了一个朴素的锦盒,拿出一粒泛着青绿色光芒的珠子,手和宝珠互相辉映,好看极了!方宝玉挪了几步,看到了那只手的主人,轻咦了一声!胡不愁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木郎神君忽有所觉,刚要朝方宝玉藏身之处看去,天上飞下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婆,大摇大摆,似癫似痴地往堆积了宝物的案台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我这是在哪儿啊,我怎么走到这个地方来了,怎么有这么多没用的小娃娃!”

周边的人却急急退开,让出道来,认识她的人,没人敢靠近她!

“我当是谁,原来是白水宫的老不死!今晚,白水宫和青木堡的深仇大恨,看来可以先算一算了!”

“你是谁?你认识老婆子我?想打架?”老太婆看上去很可怜!

方宝玉起了点同情心,生气地瞧着木郎神君,原来这就是他的秘密,原来木郎是个邪派的恶人!有钱又要强占宝物的恶人!


木郎神君先出一掌攻向老太婆,老太婆身子灵活一侧,闪开了这招,急退三步,离木郎神君丈余开外,倚手中木杖,如白蛇吐信,刺向木郎神君。木郎神君腾空而起,老太婆的木杖却已先封住了他的去路,教木郎神君无法正面攻击她,老太婆果然交手经验丰富,是木郎神君所不及。

胡不愁看的暗暗心惊,老太婆的木杖直被用做长兵器,一寸长,一寸强,霸道得狠。木郎神君轻功甚好,身形已舞作淡淡人影,在老太婆的木杖攻守之势下,挟隙而入。

墙外突然涌入不少不明人士,木郎神君与老太婆斗着斗着也忽得不见了身影。胡不愁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一花,整个广场突然退得空无一人了,着实诡异!

胡不愁正想拉一把方宝玉,此地不妥,须赶紧撤离,可回身却见方宝玉蹦上了堆积着诸多宝物的案台,正伸手拿起那木郎神君方才拿着的青绿色宝珠端详!

胡不愁心急欲裂,就要冲上前去,却见那本应与木郎神君斗得难分难解的老太婆出现在方宝玉身后,故作慈祥地在方宝玉耳边说话:“小娃娃背后偷拿,占人便宜么?”吓得方宝玉身子一抖,忙把宝珠往嘴里一塞,鼓起脸颊,瞪着她!

老太婆伸手往前一抓,就要抓到方宝玉领口衣物,喝道:“小娃娃跟老婆子走吧!”她忽地木杖向后一拄,又推开了方宝玉,闪开了迅疾袭来的银锭。

方宝玉被推得一个不稳,向前一扑,就要趴在案桌上了,嘴里被他自己塞了青绿宝珠,口不能言,只能呜呜做声。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好看的手,把方宝玉往他身后一带。方宝玉由于惯性,扑在那人背上,伸手把那人抱住,以稳住自己身形。

“老太婆,我的人,你也敢抢!”声音冷冷的,没什么起伏,跟刚才要与老太婆算账的语调又有不同!

“嗬!青萍剑客白三空的外孙,也成了木郎神君的人了?小子好大的胃口!”老太婆也认出了方宝玉!

方宝玉吐出了口中宝珠,沾了口水滑溜溜地拿不住,他顺手就往案桌的锦盒里一丢,没进去,滚了几滚,混在了一堆珠子里。“你认识我?”方宝玉在木郎神君衣服上擦擦手,问道。

老太婆看着方宝玉的小动作,哼了一声:“我的孙女珠儿,可没少提起过你这个小朋友。”

“咦,你是珠儿的奶奶?”方宝玉从木郎神君背后走出来。

“小娃娃,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珠儿?”老太婆诱哄道。

方宝玉右手一紧,已被木郎神君扣住手腕,挣脱不能,“呵呵呵呵,不了!奶奶,珠儿就在济南府的王家别院,您要去看看她吗?”

“嗬,小子,你迟早会来找我的!”话虽说着,但木杖却突然指向方宝玉,喷出一股蓝色雾气。木郎神君扯开方宝玉,双掌交叠,作势向她推出,一股生冷阴柔之力,迫得老太婆往后闪退数步。

“枯木神功!木郎小子你居然偷练了枯木神功!”

木郎神君不答,假作上前攻击!

老太婆转身就逃,临了一掌击碎了胡不愁藏身的大石头。粉尘散去,方宝玉一瞧,哪里还有胡不愁胡师兄的影子!

正着急要去探看,木郎神君却身形一个趔趄,扶在了方宝玉肩上。方宝玉赶紧站住,“喂,你怎么了!”

木郎神君却似站不住了,靠在方宝玉身上,方宝玉踩到什么珠子之类的东西,一打滑,往后摔去,木郎神君倒在他身上,闷声哼了句,“笨蛋!”

哎哟!方宝玉感觉自己的腰,好像被什么盒子硌到了,幸好木郎神君没有再踹他一脚!

他终于体会到三年前木郎为什么向他哭痛了。原来不是哭痛,是真的很痛!

混蛋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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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木头神君(上)
#4
自那夜出了豹突峡,木郎神君和方宝玉在马车上行了三天两夜,到了个偏僻的小渔村。说是小渔村也不尽然,此处靠近海峡,三面皆水,海浪声不绝,如果是小渔村,夜色下也该有些灯火。但此地人烟萧条,似乎早已荒废,远处弃置了几艘破船,也腐朽地不成样子了。

“来这里做什么?”方宝玉掀起车帘,夜风裹携着海的气息,吹来有点冷,他打了个哆嗦!原本驾马车的木郎神君的手下也不见了踪影。

木郎神君闭眼躺在车上,不说话。他不说话已经三天了,方宝玉觉得他快变成一根木头了!方宝玉甚至觉得木郎神君是故意的。但是他又不让他走。方宝玉尝试自己离开,想去找胡师兄,但是每次都被神出鬼没的木郎下属给“请”回到木郎面前。

“木头神君,你真的打算不再跟我说话了吗?”方宝玉很生气。这几天方宝玉的心里其实也很不安,但是他没的发泄,他遭遇亲人离世,青萍山庄解散,好不容易有了找五色帆船主人的线索,好不容易遇到了个故人,但是胡师兄下落不明生死不明,木郎神君闭目不言不做应答,他想走又走不掉,想离开这马车,又总是被木郎神君的下属带回。囿于方寸之地,对着僵硬的木头神君,方宝玉很生气,很不安,他有时候觉得他并不认识这个木郎神君,怎么现在却跟他在一起,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三天两夜呢。

“主人,前方已备好!”车外传来一个平板的毫无感情的声音,是这几天给他们赶车的木郎神君的手下。

方宝玉打开车门,却又没瞧见人。那个下属应该是又自动地消失了。

方宝玉跳下车去,正想伸手解开拉车的马儿,伺机偷跑。刚一伸手,却被握住。方宝玉吓了一跳,一回头,却见木郎神君站在他身后,眼睛睁开了,没什么表情,方宝玉突然一个哆嗦,感觉更冷了!“你想干嘛!”


这个小渔村只剩下不到十间的木屋了,全部都东倒西歪,不成样子,破破烂烂地好像随时都要倒掉。

方宝玉本来想问“这样的破屋子也能住人?”但是想到没人会回答他,还是住了嘴,不开心!

但是他现在正坐在几间破烂木屋中最大的一间里,狼吞虎咽地吃东西。

这木屋外面看起来破烂,里面却是舒服极了:有又暖又软的大床,有香喷喷热腾腾的食物。这两天,挤的是硬梆梆的马车,吃的是硬梆梆的干粮,方宝玉觉得看到大床和食物是最舒服的事,简直舒服极了!

…………

方宝玉打了个饱嗝,旁边很是时候地递过来一杯水,方宝玉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接过喝了,温的。刚想道谢突然想起来这屋里只有他和木郎神君!

“咦,你终于不装木头啦!”方宝玉装作一惊,好像很感慨的样子,吃饱了,终于有力气耍宝了。

木郎神君在方宝玉左手边坐着,给自己也倒了杯水,用了些桌上的食物,桌上的菜其实也没什么好下筷的了,搁箸。

“你有什么想问的么?”

夜晚,这屋点了烛火,但其实并不是很亮,周围散放了很多明珠宝石,但光也不足以亮如白昼,方宝玉觉得反问他这话的木郎神君表情很冷淡,突然就开心不起来了,整个人蔫蔫的,也不看木郎神君,只是摸着那个还有点温热的水杯,有点委屈的声音闷闷地传入木郎神君的耳中,“我一路上跟你说了好多话,问了你好多问题,你都没有应过我。我……实在想不出应该再怎样跟你说话。也……实在不确定……你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木郎……好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切都悄悄地变了,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木郎神君抬手想揉方宝玉的头发,被方宝玉躲开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铺着看上去很舒服的大床边上,背对着方宝玉,说:“你的胡师兄我已经让手下去找了,再过几日必有结果……这破屋原是渤海大盗寿天奇歇息之地,我们趁他未归,先占着用几日。还不来睡?”

“谁要同你睡!”方宝玉怒视他,却只瞧到他的背,木郎神君的背后可没长眼睛,方宝玉气呼呼的表情他看不见。木郎也不再理他,只径自宽衣上床,闭目而眠了。

方宝玉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用行动嘲笑了,并不在乎他信不信他,对,方宝玉不信他。

这屋里有两个人,却突然变得很安静,只听到外面海浪的声音,可以判断出今夜的风并不大,因为浪不汹。

方宝玉在锦墩上坐了很久,也不知在想着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床上的木郎好像真的睡去了,呼吸平稳,没有胡乱翻身,就如前两夜在马车上闭目睡着一样。

方宝玉轻手轻脚地站起,好像坐太久晕了一下,站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地绕过案几,来到床前。

他盯着木郎神君睡着的脸看,说实话,他对三年前那个混蛋木郎的脸记不太清楚了,这人又不经常在方小少爷面前晃荡,方小少爷的三年每天都很充实,读书、游玩、偷看外公教弟子们武功,有胡师兄和白府的下人们宠着照顾着,他当然更爱跟家里的眼前的人玩耍了,又为什么要去想一个才认识了几天,不对,几个时辰的人呢?

方宝玉伸手去摸木郎神君的脸,这张脸摸上去是暖的,可为什么这三天都木木地那么冷呢?我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不在意我我为什么要在意你的表情呢?

睡意袭来的很突然,方宝玉支撑不住地靠着床趴下,沉沉睡去。恍惚中似乎被人抱起,放入柔软温暖的被褥之中,又有人掀被躺在他身边,将他拥入怀中,这个怀抱有些硬,方宝玉踹了几脚没踹开,只能下意识地蹭蹭,找了个着他觉得暖和舒服的角度睡了。

木郎神君看着方宝玉,眸色幽深。

方宝玉,真是他的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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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后面章节)第N章  白水宫(肉)



本来就是为了写肉才想写这个的,所以让我先把肉写了吧,剧情怎么连起来的话,以后再说,吃不饱先吃肉,来吧!——————————————————————————

#

木郎神君被囚于白水池中,手足皆被玄铁镣铐锁住,动弹不得。

他原先还故作愤怒地嘶吼,让白水圣母放他出去,结果白水圣母来嘲笑并劝降了两次,便不再来了,只让侍女每日送些清淡吃食,似乎把他遗忘了。

今夜月圆,白水池顶通透,皎白月光与乳白池水相映,似乎有些玄机。

本来靠着池壁假寐的木郎神君却突然睁开眼,有些痛苦地呻吟出声。

木郎中了毒,情蛊。

看到是他中了蛊,白水圣母也就明白了是谁坏了她的计划,本来想把木郎神君立毙,但又想到目前留他还有用,少不得要先吊着他的命以图后用,更何况,五行魔宫分支青木堡的枯木神功,目前也只有这木郎小子会了。白水宫的外门长老“老不死”早就将此事禀报过了。

不能死,就让你先活着。白水圣母想到枯木神功的那个特性,不由心中一笑。有时候,活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五行魔宫,金木水火土各派皆有各自的独门秘法绝技,不过随着正邪之争,正道邪派高手的纷纷陨落,各派秘法渐渐残缺失传。“枯木神功”乃是久已绝传的五行魔宫五大绝技之青木堡秘法,练此魔功之人,七情六欲会渐渐麻木,练功之人行事性格更不能以常理衡量,待神功练成之日,全身将如同木头一般,普通刀剑,都难伤得了他,内劲中阴狠腐朽之气,能让沾染的高手,经脉如秋木渐枯,无药可救。

枯木神功是要练功之人绝情弃爱,麻痹自身的七情六欲,那情蛊却要让人享尽情欲美妙,痴爱缠绵。呵呵,两者相冲,看你如何承受!

木郎神君忍得辛苦,枯木神功占得他的心脉,而那情蛊却不走他心脉,反而往要命的丹田去了!实在惊险刺激,不由他分半点心神。

突然白水池穹顶跌下一人,溅起来好大的水花。木郎神君无可后退,正与情蛊以及枯木神功僵持时被这一打岔,瞬间真气出了差错,吐了好大一口血出来,那血顺着他的口鼻流下,让本就湿透的亵衣染了一大片红,看上去煞是可怖。

“木郎!”是方宝玉的声音,带着急切。方宝玉这一跌极其狼狈,全身浸湿,从池中抬起头呼唤木郎神君时,连额前那缕平时不安分地翘起的卷发,都乖顺地贴着脸颊,有池水顺着他脸的弧度滴回池水中。

池水浮力使人行动不便,方宝玉有些艰难地向木郎神君靠近。

木郎神君挣扎,锁链声响,他只能动半米,“别过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发狠。

方宝玉被喝得一蒙,立在水中。

木郎神君却猛烈地哆嗦,并咳起来。方宝玉想想不对,往前一扑,正好到木郎身前不远,并从水下钻出。“你怎么了?”他想要伸手擦擦木郎的脸,又想当务之急是先把困住木郎的锁链打开,把他弄出去取暖。

可这池水本就温热,刚才他站着时感受到的风让他一意识到出了池水也不会更暖和。

只得先抱住木郎,缓住他的哆嗦和咳嗽,手伸到他的背后轻抚。“木郎神君!你听到吗?”

“方……宝……玉……” 木郎神君要推开他,“你,出去!”

谁知一推,倒真把方宝玉推开了。“你!?”方宝玉渐渐也要没力气了,他本被白水宫外软筋酥骨的药物所迷,方才掉下来,被水一刺激虽清醒有力气了不少,可这力气也在扑到木郎身边时候用尽,方宝玉抓着木郎右手的铁链站稳,“你这状况,怎么解?”

“你当真……还愿帮我?”木郎神君抬头看向他。

“怎么帮?”方宝玉看着他问,木郎的血已在池水中散开,没了痕迹,只唇边还有一道殷红。

那锁链仅允许木郎神君挪动半米,刚好够他把立在身边不远的少年拥入怀中。

木郎神君被困入白水池时,早就被褪得只剩下亵衣,而这衣服在刚才的挣扎中早已扯坏敞开,露出修长的躯体来。

“解衣。”木郎神君在方宝玉耳边说到,温热的鼻息让方宝玉敏感地一颤,暗暗忍住想出拳揍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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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白水池沉寂了下来。

过不得多少时候,木郎神君又浅浅律动起来。方宝玉却推他一把。“你还不解了镣铐,锁着很好玩么?”

如果可以,我想锁住你!木郎神君心想。

“你如果真那么做,我一定会杀了你!”方宝玉在他耳边说。刚经历了一番情欲,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还没完全平复,恁的诱人。

木郎神君运功,刚才一番颠倒缠绵之后,情蛊似乎餍足被安抚住了,调用真气比之前顺畅,顺着这几日自己暗中弄出的锁链裂痕,竟真把白水宫用来囚他的玄铁链给弄断了。

“我就知道,你如果被囚,定不会乖乖被囚。”

“我的宝玉那么聪明,又为何乖乖来救?”

“刚刚月亮在那边,现在到了这边。”方宝玉指穹顶。

“所以?”

“所以我就是个笨蛋。”从他掉下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很久的时间;而且他掉下来的时候,弄出的声音那么大,包括刚才那场颠倒情事,方宝玉回想一下,脸又红又热起来,白水池中声响那么大,白水宫却还没有一个人来探查,白水宫肯定出事了,而且肯定是木郎神君策划的。

“那也是我的小笨蛋。”木郎神君抱着方宝玉出了水池,下身却仍相连抽动顶撞。

“肉麻死了!”木郎神君你究竟是谁。“记得解了我身上的药!”

“好!”多做几回也就解了。

“别骗我。”

“好!”

…………

怎么舍得不骗你,我的好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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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回复.....大大这cp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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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方宝玉睡得很舒服,听着海浪声醒来,想伸个懒腰却又不想离开温暖软绵的被窝,向里拱了拱,贴在枕头上蹭了蹭,却听见了平稳的心跳声,方宝玉一惊睁眼,原来他蹭的哪是枕头,而是昨夜还板着脸的木郎,四腿交缠,直把他做人形抱枕用了。

方宝玉脸一热,就要把手脚从木郎身上拿下。木郎神君却已跟着方宝玉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嘴唇自额头、眼角向下,又在方宝玉的唇畔厮磨,方宝玉只能闭上眼,想躲避,可这床上方寸之间反应不过来,“你……”字刚出口却被木郎吞下,唇齿纠缠,俩人衣衫和被褥磨蹭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唔……”室内温度仿佛升高,传出令人耳热的喘息声。

一吻已毕,方宝玉睁开眼,却直撞进木郎神君的眼中。四目相接,对方瞳孔中只印着自己一人,便如这天地之间,只剩下彼此。

方宝玉下意识地伸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有些呆呆地细细地喘着气,像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宝玉……”木郎神君又亲亲他的嘴,与他的舌头碰上,方宝玉“你……我……”一时间语无伦次。

衣衫凌乱,呼吸相接,腹间已有硬物起立相抵。方宝玉察觉不对,想要推开木郎神君,却发现自己方才紧抱着木郎,而木郎则是紧扣着自己的腰身,两人几无间隙。方宝玉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早晨,跟自己以往每一日的早晨都不一样,连身下的小宝玉都热情高涨地开始吐水,润湿了布料。宝玉下身涨得难受,只用力推开木郎神君,尴尬地说自己想出去方便一下,更想逃离两人这种奇怪的气氛。互相贴得那么近,木郎自然也感受到了,木郎抓住宝玉的手,安抚说,“宝玉,我帮你……”

“放开,这种事你怎么帮!”你又不能替我上厕所去。

“宝玉啊……”木郎神君闷笑出声,想亲亲他的脸颊却被宝玉躲开,于是带着宝玉的手抚上他和他相抵之处,合手握住,“医书有云,精满则自溢。这是男人晨起的正常反应,来,我教你……”边说着,带着方宝玉的手慢慢收拢,上下捋动,亵裤更湿了。方宝玉另一只手还扶在木郎肩头,现下只剩哑声急喘,“别……别……我自己……来……”

“乖……抬一下腰……”木郎在宝玉的耳边柔声哄着,将他的下裤褪到了脚踝,拉着宝玉起来,面对面坐在自己怀中,把宝玉自己的手放在小宝玉上,“好,你自己来。”竟也真不再帮忙,只把手伸到宝玉的背后,轻拍安抚。

方宝玉突然“哇”地一声大哭出声,手也放开,只滚到床里,躲开木郎神君,大哭起来。哭得有些汹涌,渐渐上气不接下气,上面和下面都湿了。

“宝玉?宝玉!”木郎神君被方宝玉这突然的阵势弄得慌了手脚,也没了捉弄的心思,只想怎么安抚。

方宝玉却哭,好像借着这哭,把他之前遇到的恐惧、伤心、不满、怀疑、焦虑、不安,统统释放出来,怎么也止不住。青萍山庄的方小少爷,济南府知晓他的人,以前谁不羡慕地感叹一声“方小少爷真是好命啊”,真真是别人心尖上的宝玉啊!现如今,白三空身陨,青萍山庄解散,唯一要护着自己的胡师兄不知所踪,此刻又被木郎玩耍戏弄,方宝玉昨夜本来就心绪不平,被木郎神君弄睡着后,今早心情已经平复,谁知又遇见这样尴尬羞愤的场景,直要用大哭宣泄出来。

木郎过去抱住宝玉,方宝玉踹他不开,挣脱不出,只得专心泄愤地哭泣,渐渐地又哭睡过去。

木郎神君抱着方宝玉,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宝玉再醒来,感觉全身畅快,不像之前一样心里像堵着什么东西难以发泄,可是身体又疲惫极了。身上已被擦洗并换了新衣物,没什么难堪的感觉,就好像做了一场荒诞嬉闹的大梦,现在醒了,不辨时间。

木郎神君端着一份食物,推门进来,放置在床边不远的桌上,方宝玉看见他惊得弹起,“你又想做什么?”

木郎神君靠近几步,见方宝玉退无可退,于是站住,说:“宝玉,起来吃些东西吧。”

“……”宝玉对木郎若无其事的态度保持警惕。

“你不想知道怎么回事吗?起来先吃点东西,我再告诉你,绝不骗你!”木郎神君正眼看着方宝玉,似乎一脸真诚。

方宝玉想了想,起来端起碗,喝粥。粥还不错,时间应该又是下午,也是饿了。

“你说!”

“我爹是青木堡堡主,被敌人用毒药所伤,紫衣神水是唯一的解药,我来这渤海之滨,是为向紫衣侯求他的紫衣神水。”

“继续……”

“要求紫衣侯办事,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或是天下奇珍,或是绝世佳人,或是武功秘笈。”

“所以豹突峡那些人?”

“他们需得为神木令主人办事,这一代的神木令在我爹手上,我只不过借用名义。”

“哦!”方宝玉看着他,觉得现在的木郎神君跟昨天的又有不同,有问必答,不问也答,简直不可思议,谁知道他又在耍什么把戏,邪派中人,也没一个好东西,他想起今天早上,脸一热,想转身开门离开,木郎上前一步,方宝玉却似脑内灵光一闪,又重新转身面对木郎严厉问道,“枯木神功,是怎么回事!”

木郎神君却似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上前拉住宝玉的手,带回桌前。“枯木神功,是我青木堡的独门秘技。青木堡堡主姓欧阳,宝玉,我姓欧阳。”他看着宝玉,方宝玉把手抽出,“你姓什么,干我什么事!”

“我之前答应说要告诉你,就不会骗你,当初不是跟你说我不姓木么?”

“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骗我不是很好玩么?”呵呵。

“我不是真正的木郎神君,一年前青木堡被袭,我爹重伤,原青木堡少堡主也就是我大哥,伤重去了,我才替了他出现。”

“你不是干了很多坏事的坏人?”

“呵呵,我是!”木郎扯了一下嘴角,没有笑意,“从我承了这个名字,我就是木郎神君,他做的事,我也一并应下。我也是我爹的儿子,虽然他并不知道。”

方宝玉被唬住了,这剧情如此跌宕,有点捋不清啊。

“木郎神君不喜欢和人来往,而且青木堡中也很少有人见过他,即便是我爹,据说也很少跟他相见,所以,我替他,没人怀疑。只要我会枯木神功,就不会有人怀疑。我可以替我大哥尽孝。”

“你爹从来不知道你的存在?”

“呵呵……”

像是被分享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方宝玉有点隐隐地兴奋,“那你再说说你的武功是怎么练的?三年前你好像也没这么厉害!”

“枯木神功乃是五行教木属青木堡绝传魔功,青木堡中也只有残片,这三年,我暗里偷练,应该跟原来的木郎神君差不许多了。”

“木郎神君。”方宝玉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再看了一眼木郎,“那么这位少侠我该如何称呼你?”方宝玉装起了腔调。

木郎被逗笑,“叫我木郎吧!”用额头抵住方宝玉的额头,四目对望,“我是你的木郎,你做我的宝玉好不好?”

“你疯了!”

“嗯,我疯了!”木郎抱紧宝玉,“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的宝玉。”

“我……我不知道。可是,喜欢这种话怎么能随便乱说!”

“难道说,喜欢一个人不能说出来,只能放在心里面吗?我喜欢你,宝玉。”

“我不会喜欢一个疯子的。”

木郎在宝玉耳畔重重一咬,方宝玉身体绷直,被刺激地想要站起,却被困在木郎怀里,脸都红了。

“练习枯木神功的人,七情六欲会渐渐麻木,再后来会变得跟坚硬的木头一样,刀剑不入。枯木之气能令草木衰败,修炼之人也会变得阴晴不定,无情无爱。宝玉啊,快快喜欢我吧,说不定我活不久了。”

“你——”分不清木郎是在说笑还是说真的,方宝玉只觉得木郎真的要“疯了”。

为这样不记得自己的一个父亲,值得么?

说起来他们两人还真是相似:方宝玉一心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他外公一直不告诉他;木郎一直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父亲不记得自己的儿子,他却要顶着别人的身份为父亲求取解药。都是对所谓的父子亲情有执念的人,好像真的很难分辨到底值不值得。

方宝玉才知道前几天木郎木着脸,应该是因为与老妖婆打斗救他时受伤,被枯木神功反噬,所以面无表情。可是今天早上……难道是“枯木逢春”?宝玉想想就感觉好像被雷劈到了一样。“今天早上……”

木郎似乎知道方宝玉想说什么,接口道:“今天早上……宝玉啊,我发现你好像是唯一能牵动我七情六欲的人呐。好宝玉,救救我。”

“我不信,哪有武功是那样的!”

“到时候全身会变成木头,连那里都会,你忍心吗?”木郎神君意有所指,方宝玉想起来,下腹一热。

这个臭不要脸的人谁啊?我不认识他!方宝玉心里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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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浣花 木玉】温柔杀我6
#6

海龙码头聚集了很多人。五色帆船停留在不远处,两名侍女走出来,言说,五色帆船狭小,紫衣侯只容许列在他手书名单上的人上船。武林人士一阵兴奋,在狂侠王巅慷慨激昂的话后,跟风呐喊“请侯爷出山,为中原武林一战。”

木郎神君与方宝玉站在角落,看着。

方宝玉从小就认识王伯伯,知道他是很有名望的人,如今见他带领很多人,为杀那个蓬莱人尽心竭力地要请紫衣侯出山,也有点热血上涌,心想王大侠不愧是外公的朋友,应当也是为外公报仇,才不辞辛劳的。以前宝玉有点怕他,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珠儿,暗地里也有点怕她的爹爹,经常会有些小愁闷,所以宝玉对王巅并不是很亲近,现在他觉得,自己以前对王大侠可能是偏见。

宝玉想上前与王巅见礼。方宝玉并不笨,相反,他其实很聪明。在王巅弄出这么大的声势的情况下,紫衣侯的名单里肯定有黄河狂侠,这样他就能被带着一起上船了。胡不愁胡师兄不在身边,他要自己想办法上船,找紫衣侯。

侍女报出名单,第一个,果然是黄河狂侠王巅王大侠,她们正说了一声“请”。

宝玉看看王巅,又看看木郎,最后还是决定赶上前去。

木郎神君却快几步,还与方宝玉并肩,伸出左手牵起宝玉右手,十指紧扣,方宝玉惊讶地看向他,“我们一起。”

他们迎向侍女走去,而另一位侍女刚好报到“第二位,青木堡,木郎神君。”看到两名男子向她走来,“咦”了一声,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问,“你们两个谁是木郎神君?”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紧扣在一起的手,说到,“侯爷可只请了一人上船,不许带家属。”话音刚落,旁边的侍女就笑出声来,铃儿般好听无邪。

身后的武林人士,认识木郎神君的不多,青木堡的木郎神君也甚少外出,识得他真面目的人也少之又少。但渤海之滨离山东济南府不远,去过青萍山庄的人多,见过白三空外孙的人虽然也少,但比起木郎神君,能认出方宝玉的人,可多多了。

有人认出了方小少爷,猜想旁边的就是青木堡的木郎神君。可方少爷身为武林正道白三空白老英雄的孙子,怎么会跟邪派青木堡的人在一起,还如此亲昵呢?一阵窃窃私语,方宝玉没有武功,听不到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只感觉好像有很多人的目光探究他,有的还不怀好意,想挣开木郎的手,瞪了木郎神君一眼,可木郎却不放手。

两位侍女想再调侃,但也不敢耽误侯爷的正事,于是说道:“若是报完名单,侯爷允许,便可请二位一起上船,此刻,只能说抱歉了。请——”手伸向一边,却是请二人在旁边等待。

方宝玉低声有些着急地对木郎神君说:“你不是还有事要请紫衣侯帮忙,怎么……要是上不了船,岂不是……”

木郎看了偷瞧他们的侍女一眼,淡淡地说:“既然紫衣侯不允许两人一起,那你想跟着王巅上船也是不能,我愿意与你一起。不放手。”

“你——”方宝玉气到,“我没有答应你。”

他们这样站着,许多人的目光看着他们,方宝玉不自在极了,恼地真想咬人,只好把手握得更紧,捏痛你。木郎神君牵着他往原先的角落去。人群中有人恍然的“哦”了一声,然后波及了一片人好像传染似地明白了什么。不过更多人关注的是侍女们报的名单,对二人并不是特别在意。

※※※※※※※※※※

紫衣侯的名单并不对谁做优待,最后也只有木郎一人上船,而紫衣侯最终也是不肯借紫衣神水给木郎神君。

他似乎对谁给青木堡主下毒更感兴趣,对木郎的宝物毫不在意,却偏偏要木郎给一个要神水的理由。

木郎神君诚心求取圣水,说是为了救父亲,紫衣侯却是不想管青木堡与天水宫的恩怨,直接拒了,上得船来的其他正道武林人士暗暗喝彩,也有些人喜形于色想到自己这下寻到了个绝佳的借口可赞紫衣侯英明神武,拍好马屁说不定更能成事。

木郎神君搁下装着深海珊瑚珠的宝盒,转身离开。

宝玉看到木郎出来,面上冷冷地不见喜色,刚想与他会和,却见,五色帆船的甲板上,走出了紫衣侯和王巅,以及几名侍从,还在外面的武林人士像是得了指令一般,齐声喊道“请侯爷出山,请侯爷出山”,端的是声势浩大,衬得紫衣侯名声鼎盛。

世人总容易被表象和排场所迷,尤其是对传说中的传说人物,饱含着盲目的追逐。

人群此时突然分开两边,恰好把方宝玉和木郎神君隔开两边。

分开的人群中走出一个白袍客。

就是那个几个月来挑战并杀死众多武林人士的蓬莱人。

“我为剑道而来,希望你能赐教。”

紫衣侯看到那人走来的步伐和所带的宝剑,就端正了心态,不轻敌。

应战。

蓬莱人和紫衣侯这场拆船般的打斗十分精彩,甲板上的木块纷飞,砸向众人,方宝玉险险地躲开了一块木板,却撞到了一个粉衣少女,正要说抱歉,却发现:“珠儿!是你!”

“宝玉!”粉衣少女见到宝玉唤了一声,旋即又紧张地盯着五色帆船上打斗的二人。

方宝玉想他不会武功,但珠儿会武功,或许是这打斗太精彩自己没看明白,但珠儿却想看,于是站在珠儿旁边,保护她,防止她被人推挤到。爱护珠儿是他从小就做的,他们是好友,这是方宝玉已经养成的习惯,虽然大部分时候,会武功的珠儿并不需要不会武功的宝玉护卫,但这份对小伙伴的责任,是宝玉认为自己应当做到的。

木郎并没有看船上的打斗,他只来得及看到宝玉站在一位粉衣少女身边,身边有下属传来急报,让木郎神君赶紧处理。木郎微一皱眉,瞧了宝玉一眼,还是直接离开了。

紫衣侯险胜蓬莱剑客,刺了蓬莱人心口一剑,把他震地跌落海中。

珠儿紧张地趴在码头的岸边喊道“大藏——”急得要哭了,方宝玉问,“珠儿,你怎么了珠儿!”

而海龙码头上,狂侠王巅一派武林大家气派,“诸位,今天紫衣侯大显身手,打败了扰乱我中原武林的蓬莱剑客,涨了我中原武林的志气,灭了这魔头的威风,这实在是一桩了不起的壮举。”并号召武林人士一起邀请紫衣侯到聚贤楼,为紫衣侯庆功,紫衣侯只看着刺中蓬莱人的那把剑,不语。

侍女开口称,“我们侯爷的规矩,是不再踏上中原武林一步。”

群情激奋,紫衣侯你难道是看不起我中原武林!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中原武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被一个留着小胡子头有点大的人护着,正是胡不愁。

紫衣侯斥了少女一声,“奔月,要对长辈有礼貌。”少女做了个鬼脸,眼睛扫了一下四周,看到了方宝玉,于是踹了胡不愁一脚,“你看,那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呀?”

“宝玉——”胡不愁喊了一声。

方宝玉抬头看见胡不愁,很高兴。

紫衣侯答应了王巅的邀请,众人决定往聚贤楼去了,毕竟五色帆船在刚才那场打斗中,几乎被拆了,也需要修理一下,暂时也是不能住人了。

王巅应承紫衣侯的同时,已让手下去把珠儿和宝玉一起带走。

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怎么会没注意到自己女儿的异状,而方宝玉,呵呵,他心里也有计较。

方宝玉环顾一下四周,没看到木郎的影子。明明他下船的时候还见到的。方宝玉的右手张开,又合拢,好像手有记忆似的回忆握着一个人的感觉。

又骗人,明明说不会放手的。

心里闷闷的,好像有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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