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字数：2609
我可能又逆了，最近重刷忽然觉得雪千寻好攻……
给我的两大女神，我YY她们快一整个青春期了。*慎 教主的设定为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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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梦中醒来，枕边空无一人。
疑心只是黄粱梦一场，我依稀记得梦中是从未有过的花好月圆，醇酒美人，还有……那个人，她竟然也会对我笑……
我怔怔的坐在床边，自衣衫间拈起一朵桃花。是了，还有这朵桃花，院子里的桃树好像也是她亲手种下的，昨日她还在院子拾桃瓣，不知要用来做什么。
我看着那朵桃花发呆，就听见屋外有人在叫我，“千寻——”
是她的声音。我循声跑出去，看到有人站在桃树下，一袭红衣如火，灼灼其华，只是一个背影，就把那些开得正盛的桃花都比了下去。
我迫不及待的冲到她面前，衣摆太长，我还赤着脚，猝不防一脚踩了上去，险些狠狠一个趔趄——还好被她及时扶住了。
她身上也满是桃花的香气，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喝酒，于是其间还掺杂着一种醉人的酒香。
“你怎么了？”
“教……教主。”
我不由把她搂得紧紧的，紧得她拍了拍我的肩，轻声道，“松开。”
“哦。”
“说了多少次了，以后要叫我东方。”
“哦。”
我还是紧了一下她的腰，才依依不舍的缓缓松开。
好像这个拥抱就可以笃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我做过无数次的幻梦。
那一年也不知她用什么方法救活了我，抑或也是我命不该绝，一息尚存，被她从鬼门关生生给拉了回来。
那之后我们就找了个世外桃源，结庐而居，只有我，和她。
她会对我笑，也会对我亲昵，还会和我一起在桃树下喝酒弹琴。
这种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美好虚幻得不真实，每天都让我觉得好像活在琼苑仙境里，脚下轻飘飘的，说不定哪天一脚踩空，就会从高空堕入深渊。
于是我反而愈发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这大概是女子的通病。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我醒来的时候，她那样的人，竟然会对我笑，甚至喜极而泣，会温柔的叫我千寻……
说来，我不过是为她死了一次而已，这种事，不管多少次，我都愿意为她出生入死。
她从前对此都是不屑一顾、毫不容情。
何以这一次……
好像只是因为，我真的为她死了一次，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要知道，那时我并不想死，这个有她的尘世，再难捱，再孤独，我也舍不得……
她说，“从来没有人这样为我……”
她说这句话时，我倏忽想起了两个男人……
一个是令狐冲，那个男人——
至今想起他，我仍会嫉妒得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那一年教主堕下黑木崖，其实我也在。
只是我到底来晚了，只来得及亲眼看到她直直堕下去，红衣猎猎，衣袂翻飞，像血一样红……
后来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是自己的眼睛……流了两行血泪下来。
另一个，是顾长风。
那个男人总是说我傻，不过他一个大老粗，又是局外之人，又如何明白……我对教主的感情？
你看，如今我真想得意洋洋、小人得志般跟他炫耀——就算是傻，我死了一次，又活过来了，最终，还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虽然从前东方就是我们的夫婿，我也算……得到过她吧。
她那时对我们个个都很温柔，闲暇时便来陪我们起舞奏乐，饮酒作乐。
只是她毕竟只会在这种时候想起我们，她也从来都不是我一个人的。
但这一次，我却能清晰的意识到，这一切，都和以往不同。
比如她的身边如今只有我一个，比如她看我的目光里多了许多东西，不难看出其中的柔情。
原来百炼钢，也是可以化作绕指柔的。
只是人心……终究是贪得无厌的，我亦不能免俗。
自她性情大变之后，我只能远远看着她，被她弃若草芥，那个时候我只想着，能像今天这样伴着她，一直伴在她身边就好了。
现在我却开始想着……想着……
她会不会只是因为我死了一次才愿意这样让我伴在身边，只是因为愧疚与不忍？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这就不会是你想要的。
后来我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东方她是怎样的人，从前在江湖上辣手无情草菅人命，也未见她有过半分手软与悔过之心。
她对我，到底是……
后来我索性不再去想，就当这一切，或许只是一场梦罢……
而我甘之如饴，只愿一枕黄粱，梦死醉生。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王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这句话，可以用来形容东方的大半生。
她现在抱着一把琵琶，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腿，喜欢在桃树下唱，“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愿逐浮云游，常伴风雨起……”
我连她怀中那把琵琶都嫉妒。
一曲毕，她一把拉过我，丢开那把琵琶，笑着倒进我怀里，枕在了我膝上。
玄色的衣袂与她红色的衣袂像是融在了一起，不分你我。她的三千青丝也悉数铺陈在我的膝上，如上好的锦缎，有几片桃瓣落入她的发间，我伸出手指，一朵一朵给她拈起来。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而她在我怀里笑靥如花，笑道，“如今，我只愿醉卧美人膝……”
我顺势用手指一下一下梳理她的长发，任它们如流水般从我指间滑过。
“是么？”
“王图霸业我也有过，恩怨情仇我也尝过，我已明白什么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如今我只想和你……在这里……一直……”
我听得心下微微一动，拿起一边案上的桃花酿，抬腕凌空倒给她。
她仰起脸喝酒的样子，和从前一样，邪肆又妩媚，让人很想要吻吻她的唇角，看看那酒到底是不是那么美味。
那些酒自然也洒了我一身，她从我的脚踝摸上来，说是要替我换身衣裳。
风拂过，正好有桃瓣落至她唇边，我终于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风吹得那些桃花纷纷扬扬都落在我们身上，而我已无暇他顾。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那天我喝醉了。
一定是喝醉了，我才会那样僭越。
我把她压在身下，身下都是桃花，和我们的衣衫，玄色的，红色的……
我不依不饶的吻着她，她微微使了劲，伸手抵在我肩头，想要推开我，但我岿然不动。
最后她索性轻轻环住我的肩头，我听见她在我的耳畔低叹了一声，“千寻，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怕你离开我。
我怕你根本不……不会……
但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近乎执拗的吻她，甚至……进入她。
她的皮肤像象牙一样莹白温润，她的身体潮湿而温暖，紧紧包裹着我的手指……
她的呻吟亦是好听的，就像她唱歌一样好听。
翌日醒来，我自然以为又是一场大梦。
只是扭头就看到她睡在我身边，大概是昨晚累着了……
想到这儿，我微微有些脸红。
其实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那样的人，竟然会在我身下辗转承欢……
想到昨夜种种，一幕幕鲜活如新。
我只觉脸上愈热，一面忍不住回想，心尖渗出满满的甜蜜，像浓郁的蜂蜜一样快要止不住的流出来。
我真是个俗人，只是因为得到了她，就开始有了莫名的底气。
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像这样对第二个人……
我应该相信了，我怎能不相信？
她会伴着我，我会伴着她，一生一世，生死都经历过了，再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我们的长发都缠在了一起，我拾起一缕缠绕在自己的指间。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