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勤劳的搬运工飞雪来了~各种混脸熟大家早上下午晚上好~~~这里是展白吧爬过来的萌萌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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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一个听音乐讲故事系列,奈何不会插入音乐以及不知道接不接受V家歌曲,于是(╯▽╰)~~大家就当展小喵和小白鼠的日常卖萌看就好,内容毫无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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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白玉堂坐在自家阳台的栏杆上,倚着有些发灰的石墙,对着半空的一轮新月举起了酒杯。
空空荡荡的屋子,华丽中透着些许寂寥,不远处的舞厅里歌舞升平,更衬得无人问津的后院一副凄凉的景象。
“敬你。”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唇角溢出,艳丽的红酒入喉,火一样地烧进心脏和大脑。
“敬你们。”
白玉堂低头看向院子里摇曳的草木,树影在路灯下晃动着,不觉连视线都朦胧起来。
“死的是我该有多好。”不自禁地哽咽出声。
然而泪水并未落下,嘴角已经扬起笑容。
啪。把杯子用力丢在地上,绽开清脆的碎裂声,白玉堂呼地一下站起来。
“你们放心吧,我白玉堂,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高昂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院子里。
“是吗?”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而轻快的声音,随即腰间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推力。
“展超!”白玉堂下意识地叫出名字,顺势一转身,才险险摆脱从二楼掉下去的命运。
“没想到你的身手也进步了嘛,我还以为你成天蹲在这种鬼地方,肯定连个蚂蚁都捏不死了呢。”
眼看白玉堂避了过去,展超也不丧气,反而伸手一支,灵巧地坐到了白玉堂的旁边,悠哉地伸了个懒腰,和白玉堂一起抬头看着漫天星辰:“住在这里真是好福气啊,德城的街道上可看不到这么多的星星。”
“你怎么来了?”白玉堂皱着眉,疑惑地看着这张满是天真笑容的侧脸,也不知道之前自己半醉下的话他听去了多少。
“我怎么来了……”展超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歪着头想了想,忽然猛地跳起来,“对了!我怎么来了!你还好意思问!谁让你又给我们DBI放发条老鼠了啊!”
“发条老鼠?”白玉堂抬眼想了想,立刻回忆起了前两天德城日报的头条,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笑意,“这事可不赖我,明明是那个银行老板不敢收,把我的货交给了DBI,才害得你们被整。”
“还不是你的错!”展超指着白玉堂一脸的坏笑,愤然道,“你的案底可在我手上压着呢,一天不抓到你,我手上悬着的卷宗就永远是N+1件,你还给我惹麻烦!”
“反正你们DBI每个人手上不都有那么几件几十件的,多我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白玉堂依然坏笑着摊了摊手道,“等你退休了,自然也就转给别人了,或者像我这种家伙,大概活不到你退休的时候,自然案子也就结了。”
“你知道危险还不少给我闹点事情!”展超鼓着腮帮子瞪着白玉堂,就差没直接贴到脸上对骂了,“仙空岛这地方这么好,你就老老实实把他经营下去,不要再招惹什么老板什么银行嘛!”
“他把我们五鼠不放在眼里,我就要让他吃点苦头。”白玉堂满不在乎地哼道,“要不是看在你们DBI的面子上,我直接开枪砸了他家的招牌。”
“只因为他出言不逊?”展超歪着头,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不然呢?”白玉堂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有那么闲吗,非要去招惹别人。”
“好吧。”展超点点头放弃了追问,扭回头去,继续看着满天的星星,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喂,你到底走不走,还有什么事情吗?”骑在护栏上,白玉堂用膝盖踢了踢展超。
“有事……”展超嘀咕着,忽然兴奋地抬起食指,一转身就把地上的酒瓶捞了上来,“听说你私藏了很多佳酿,我来蹭喝的。”
看展超一副藏不住话的样子还要硬装毫无破绽,白玉堂不禁低头轻笑了一声:“如果你是来讨好我,让我以后不要出去闹事,那你大可以打道回府了,别人不招惹我,我白五爷也不是个生事的人。”
展超望着白玉堂一脸看透自己的表情,忽然有些焦急,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情急之下,看了一眼手上的酒瓶,猛地一仰头就灌了下去。
“喂!”白玉堂伸手想要夺过瓶子,却没快过展超的速度,眼看半瓶酒就这样见了底他才才肯放下来。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展超露出这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白玉堂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他来意的估量。
“我……”喝了酒的展超低下头,笑容顿时变得温和起来,“就是想来而已……”
然而白玉堂依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不依不饶地盯着展超,语气淡然平静。
“说实话。”
沉默蔓延开来,展超仿佛已经醉了一般,望着眼前不到三尺的空气,自顾自地出神。
看到展超今天这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白玉堂忽然有些后悔开口追问实话,于是嘴角一扬,伸手挑动了一下展超的下巴:“怎么?被训话了还是又跟丢了哪家的贼啊?”
眼看展超依然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虽说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白玉堂内心还是不禁吐槽——为什么明明是我心情不好,却还要安慰这个家伙啊。
“白玉堂……”正在脑内吐槽,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白玉堂收回神来,正看到抬起头来的展超望着自己。
“?”刚来的及露出疑问的表情,展超忽然侧过身来靠近了一大截。
“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在一起?”
“嗯?”白玉堂的笑容定格在嘴角上,愣了几秒,忽然改为大笑,“你这个愣头青什么时候学会反将一军了?”
“我哪有。”展超皱起眉头辩解着,一瞬间平日里的口直心快又暴露无遗,“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白玉堂忽然直起身来,左手按在展超的肩膀上,凑到离他不到十厘米的位置,右手修长的食指停在展超的颈动脉上,只要稍一动手就能捏住展超的喉咙,“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你知道吗?一刻钟之前仙空岛的大门口抓到了一名杀手。”丝毫不畏惧白玉堂的挑衅,展超回过头来的目光里再一次流露出认真,“除了我们几个,还有人知道你的行踪,并且要置你于死地。”
“你抓到了那家伙?”白玉堂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展超,忽然又笑出声来,“看你这副样子就是没抓到。”
“没有是没有……”展超低下头,小声挤出几句抱怨,“不过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家伙,吓吓他,大概也不会再来了。”
“那你还担心什么?”白玉堂满不在乎地笑着,拿起另一瓶红酒,对着半空举了起来,“我白玉堂,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所以你就一副寂寞样子坐在这里喝闷酒……”展超保持低着头的姿势,低声嘀咕着。
“所以你是来陪我的?”白玉堂忽然收起了笑容,定定地看着展超。
“嗯。”展超点头,忽然伸出手,捂住了准备说话的白玉堂的嘴。
“你听好。”展超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加快了好几倍语速,“我不是同情你更不是讨好你,你想继续作乱也罢,我会跟你斗争到底;你想去服刑也好,我会每天去看你;你想保持原状也行,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喝酒看星星,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因为我会奉、陪、到、底。”
说完这一长串,展超把手放下来,比了个请的手势:“换你说。”
展超温暖的手指离开自己嘴唇的时候,白玉堂居然感觉到一丝不舍,也不知道是来源于温暖本身,还是来源于眼前这个人。
“你都说完了,我还怎么发火?”轻哼一声别过头去的白玉堂瞥了一眼展超。
“你不说的话,听我讲个故事怎么样?”展超露出一抹少有的落寞,“千年之前,有个华美少年,气宇轩昂,文武双全,偏偏做起事来完全不顾后果,既喜欢打抱不平,又喜欢一争高下,后来居然直冲人家的危楼重地,中伏丧命,差点连尸体都没让人认出来,他死后,兄弟朋友,无不悲痛欲绝,甚至后人,也不禁扼腕叹息。”
说到这里,展超再次定定地望着白玉堂:“我不想重蹈他们的覆辙。”
白玉堂和展超对视着,不禁皱起了眉头,逐渐在这个故事里摸到了些许熟悉感,却无从辨别到底是来自他人之口,还是来自自己的脑海。
“你在哪里看到这个故事的?”
“不知道。”展超摇摇头,亮晶晶的眼睛里流转着温润的光彩,“可能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吧,忽然想起来了而已。”
两人四目相对,再次沉默下来。
平时单独做个推理恐怕都要漏洞百出的他忽然说话这么逻辑十足,白玉堂不觉默然,要么,就是印象太深刻,要么就是盘算了太久吧。
“今天真不像平时的你。”先回过神来的白玉堂露出十成十的坏笑,瓦解了凝结的氛围。
“因为紧张啊。”展超眨了眨眼,平日里的天真有了些许恢复。
“是吗?”白玉堂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怎么没看出来。”
展超皱眉稍微思考了片刻,忽然拉起白玉堂的手与自己十指轻扣:“感觉到了么?我在发抖。”
白玉堂努力压抑住自己,才没有表露出深吸了一口气的样子,指间传来轻微的颤动,的确,眼前的这家伙在发抖,恐怕也没有心情观察自己内心的惊讶。
“跟我在一起有很多好处的。”展超自我暗示般地点点头。
看着展超眼中重新焕发的光彩,白玉堂释怀般叹了一口气,摆出审视的姿态。
“说说看。”
“第一,我很厉害,绝对不会在你之前倒下。”
“第二,我会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在我之前倒下。”
“第三……”
“你的前两条是矛盾的哎……”白玉堂刚想反驳,被展超握住的手上忽然传来一阵拉力。”
身体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离开了墙面,向前扑去,下意识地闭上眼之前,展超的脸上露出一闪而逝的调皮笑容,然后唇间就是一阵特有的温暖和澎湃而青涩的男子气息。
被展超握住的左手不禁一阵收紧,白玉堂睁开眼来,只见展超的睫毛在自己眼前轻轻颤动着,像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般,毫无城府还带着百分之一百的紧张。
如果是平时,自己一定会一把把这家伙推开,嘲笑他简直毫无接吻技术。
如果这家伙羞愤致死的话,自己搞不好还会送他一颗子弹。
但现在的自己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深深地眷恋起他身上天然的气息来。
这家伙在DBI也有不少时日了,孔雀眼是个多黑暗的组织,自己也深深地吃到了苦头,而这个家伙还如初见一般,保有着他独有的积极乐观。
第一次见觉得嗤之以鼻,第二次见觉得匪夷所思,第三次见却会会心一笑的独一无二的天然。
而且这少有的温柔和如此近距离的勇敢,竟然让自己也有些紧张起来,简直是个不可思议的家伙。
在白玉堂愣神的时间,展超缓缓松开了半分,睁开眼发现白玉堂在看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烫。
“第,第三……”
“算了。”白玉堂低头露出释然的微笑,“前两条都不过关,你也就光会数个一二三吧。”
“那你是答应啦?”展超伸手扶住白玉堂的肩膀,用力地晃了两下,“对吧?对吧?”
“你一个愣头猫敢下战帖,我白五爷有什么不敢接的。”
招牌式的邪魅笑容,对上对面胸无城府却直透人心的眼神。
“猫吃老鼠,天生一对哦。”展超眨了眨右眼,露出调皮的笑容,“答应了,就绝对逃走不了了哦。”
“我还怕你玩不过我最后羞愧自尽了呢。”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除了满世界上蹿下跳你还会什么?”
展超刚想反驳,草丛里忽然传来一阵扑腾声,一只鸽子窜上半空,从地面飞向另一边的枝头。
扫了一眼半空中的鸽子,展超的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顺手就摸出了腰畔的配枪,咔哒一声上膛,几乎看也不看,就伸直手臂一枪射了出去。
砰。鸽子应声落地。
“我虽然没有你指左眼不打右眼,指心脏不中大脑的神枪法,但百步之内,这么大个的目标例无虚发,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瞬间,眼前这个笨猫的身影似乎和内心某个气宇轩昂却谦逊平和,偶尔也会怒极攻心破口大骂的家伙重叠起来。
看来每个人小时候听过的故事都差不多呢。
扫了一眼地上的鸽子,又看着展超散发出的满满自信,白玉堂终于举起双手,挑眉笑道:“好吧,我投降。”
“真的吗!”展超兴奋地收起枪握住白玉堂的双手。
“不过……”白玉堂嘴角忽然攀上神秘莫测的笑容,同时用力地一收手。
这次换展超被骤然拉近,两人的嘴唇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这比上一次炽烈得多的吻,把剧烈的心跳在两人之间传播回荡开来。
被展超顺势搂住,白玉堂也没有做出更多的挣扎,任由他发烫的体温温暖自己,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大概DBI也是这么想,才会一再重用这么一个见习探员吧。这样想着的白玉堂,心跳之中又增加了一分厚重的安然。
“要不要搬到仙空岛来住?”
白玉堂口中吐出轻飘飘的气息,拂过展超的脸,这次他倒不再害羞地脸红起来,而是露出欢快的笑容。
“怎么?觉得我英勇无敌,可以护得你百年无恙了?”
“把你留在这里,才能慢慢玩死你啊。”白玉堂张开双臂摆出欢迎的姿势,“只要你敢来,保管下辈子都跑不了。”
“哦?”展超稍稍眯起了眼,“你这仙空岛还能困住我玩命展不成?”
“你这只笨猫就等着穿条泳裤游着出去吧。”白玉堂挑了挑眉,伸手试图弹一下展超的额头,却被展超一支阳台,翻身躲了开去。
“打不着。”跳下护栏的展超得意地双手比了两个“耶”的手势,趁白玉堂还没追下来的时候,又凑上去从侧面抱住了他。
“这样就不伤心了吧?”把下巴支在白玉堂肩膀上,展超保持着充满活力的笑容,语气却温柔务必,“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我会替他们陪着你的。”
“试试吧。”白玉堂给出暧昧的答案,嘴角却扬起温暖的微笑。
仙空岛的私人宅院已经很久没有人拜访,不过大概今后又会重新热闹起来吧。
想到这里,白玉堂不由得连眼角都弥漫起发自肺腑的欢愉——三不五时地给你们制造混乱,大概,还真的是寂寞了呢?
夜色依然寂寥,树影依然在惨淡的灯光下晃动着,然而多一个人看苍凉的风景,似乎也不那么惹人心寒了呢。
“谢谢。”“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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