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
紫衣侯带着侍女来到一处宅子安顿下来。
听剑厅内,紫衣侯刚吩咐两位侍女去把行李整好,奔月和方宝玉就一人一抓了一条大鱼欢乐地跑来炫耀,毕竟是孩子心性,还非要比两条鱼哪个大。
紫衣侯被他们闹腾地有点无语,再高的涵养功夫也不够用了。正要发火之时,一个憨厚的中年汉子拿着个鱼篓追进大厅,直让奔月和宝玉赶紧将手中锦鲤鱼放下,那可是这宅子的风水鱼。
原来那中年汉子名叫周方,是紫衣侯的师兄。这宅子是周方的。紫衣侯的五色帆船因航行太久,以及上次与蓬莱人的打斗后有所毁损,需要重新修整,此外他也有到岸上居住一段时间的打算,于是周师兄就邀了他来,反正这宅子够大,他孤家寡人也住不过来,刚好也可以给这宅子添点人气。
紫衣侯责令方宝玉闭门思过。方宝玉负气关上房门整整一个下午都没出来过。
傍晚,奔月去敲宝玉的门,陪宝玉倒立并且安慰了他一通,可惜方宝玉还是闷闷不乐,奔月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有趣的玩伴,现在宝玉不开心,她也不开心,急的很,直说要去找他爹爹求情,让他对宝玉好点儿。方宝玉却不肯领受这种求来的“温柔待遇”,倔强地拒绝了。
周方于门外催促奔月快回房休息,奔月只得离开了。她还是不太放心自己的小伙伴,于是对她的周方叔叔做了个鬼脸。
周方摇摇头,他不知道他家师弟究竟是怎么想的,师弟对方宝玉的态度离奇反常。他家师弟从来不是个性情乖张易怒的人,但是对方宝玉,看上去是处处不满处处挑剔,连现在这房间都要求他给方宝玉安排地离开自己和众人远远的,满是嫌弃的感觉。
但是,周方看看手中的药,这盒清热消肿、活血散瘀的药可是效用极好的,师弟推他给方宝玉送来,却又不许他具名以告。
唉,有这么个别扭师弟,他这个做师兄的也很操心的,他初见时,早就看出来方宝玉走路有些别扭,想起马厩里的几匹马,应该是这锦衣玉食的少爷公子多日骑马,磨得难受了,师弟会注意到这些,也是细心。罢了,明日就迟一个时辰叫这位方小少爷起床吧。
※※※※※※※※※※※※※※※※※※※※※※※※※※※※
方小少爷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委屈极了。
本以为找到紫衣侯可以学武,不日就能学成强大武功,去找蓬莱人决斗,替外公报仇。结果这个紫衣侯情绪各种微妙,还一直嫌弃他贪玩、心性差、为人不好,学不得他紫衣侯的武功。
虽然跟奔月玩耍的这几日,的确是自外公去世后,他最开心的日子了。但每到夜里,自己的心里又总有一些疙瘩,堵得慌,以至于辗转反侧。
本来他还有胡不愁师兄,但是胡师兄又已经去武当学艺了,再见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他现在真是举目无亲了!
愁恼了一番之后,他猛然坐起,却没想到腰间腿上又麻又痛,想起了刚才洗澡擦身时就看到下面青红一片,这几日的确骑马太多,又没有上药。之前一直只顾着生气,也没有处理,现在注意到它了,就越想越痛。
方宝玉觉得自己可怜极了,坐在那想了一会儿,看看灯笼里的蜡烛还有一小段,估计亮通宵是不可能了,还是早点自己给自己上药吧。
于是爬起来,去桌上拿了周方前辈放下的那盒药。
方宝玉站在床边,自己褪了下.身的裤子放在床尾,一时间又开始烦恼自己该用何种姿势给自己的下面上药。
坐在床上弯下腰,就觉得腰痛屁股痛,毕竟在马背上颠簸久了,腰酸屁股痛啊,那也是灾区。
躺床上把腿架高撑着墙倒立,这样好像又够不着。
在床下把腿搁凳子上,一条腿一条腿上药?好像有点复杂。
他正想着,走了几步却被自己的鞋子绊倒堪堪扶住了床沿,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了,呼。
方宝玉顿住,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还是安安分分地在床上坐好,呈打坐姿势,先给一边的大腿内侧上药,再给另一边也囫囵地涂上了药膏。精细化有精细化的上药方法,粗放时有粗放的方法。在他想给自己的屁股也糊一层的时候,发现药盒内的药膏都快被他浪费光了。周大叔人挺好的,就别让他心疼了的想法又生出来,在他脑袋里徘徊不去,他想了想,还是把药盒放下了,决定先睡觉吧。
不过涂了那么多药,又不能盖被子又不能穿裤子,他只能拉一件外套来给自己披上。为了让药膏尽快吸收和晾干,好尽快入睡,他只得把两腿分开,然后用手指揉压按摩。大腿内侧有几处被磨破了皮,生疼。他自己按摩自己,大腿内侧这种私密的地方,总会路过中间的小宝玉,几次下来,小宝玉都有点醒了,很精神地抬起了头。
本部分内容设定了隐藏,需要回复后才能看到
方宝玉从失神中回转,赶紧坐起身来用外袍把下.身挡住,咬牙凶狠地低喝道,“关门!”
“哦~”来人听话地转身把门关上,落锁。
他关门后回过身来,唇边勾起一丝笑意,快步向床边走来,“宝玉啊宝玉,你只叫我关门,却没叫我走。既然你如此盛情邀请,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留下来了!”
“……你知道滚字有几种写法么?”方宝玉咬牙切齿,声音却带着低哑和气恼的喘息。
“不知道!”来人低沉地笑出声,“我只会滚到你、床、上、来~”
那人无耻的尾音上扬,最后的三个字确是一字一顿地响在方宝玉耳边的。
方宝玉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人用极尽挑逗的方式舔了一下,刚刚才高.潮过的身体被刺激地浑身战栗。
“木……唔唔……”刚想怒斥,却被来人以吻封缄,只剩下低唔喘息。
# 11
来人就着方宝玉坐起揪住外袍遮挡的姿势,将他半抱在怀里,右手伸到方宝玉脑后穿过他的发间将他送得更贴近自己。
二人唇齿交缠,他紧紧地堵住方宝玉的嘴唇,软舌探入,邀了他的,卷缠在一起,细细地在方宝玉的口里逡巡,软舌扫过上颚、齿贝,又顶住他的舌根,刺激得他口中生津,吮吸深吻间犹可听见“啧啧”水声。
方宝玉原本还有力气“呜呜”推让,还想骂几句身上那人,现在被吻得没力气,原先揪住的外袍都堪堪滑下,露出雪白里衣,他只能改捉住对面人的衣襟稳住自己。
方宝玉忍不住呛咳出声,对面人松开扣着方宝玉后脑的手,改轻抚背部帮他顺气。接吻却被两人的口水呛到,真是又可爱又好笑。
方宝玉缓过气来,发现自己正坐在那人怀中,对方衣冠楚楚,自己仅剩内裳单薄凌乱,“木、郎、神、君!”他边细细喘气,边怒瞪他,不过他这眼中含着生理泪水,满脸红晕、细汗津津的水润模样,没甚么威慑力。
“嗯……”木郎神君抱着他回应了一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过是方才想了一次,呃……或许还是两次,怎生这般灵验?
“嗯,我怕把你再弄丢了,在你身上种了药,你再也逃不掉了。”木郎神君开玩笑道。
“什么!”方宝玉愤怒地要从木郎神君怀中出来,无奈推挪不出。“你在我身上下药!”那他今夜的这些意乱情迷都是因为可恶的药物作用?他就说……他就说,他怎么会想着这个滚蛋木郎,然后对自己这样那样,还有点食髓知味,唔。
方宝玉越想越生气,他被困于木郎怀中,手上正揪着木郎衣襟,既然推不开他只有把木郎神君揪到面前,做凶狠状。方宝玉有些苦恼当下这种情况下还有哪些攻击方式可行,木郎的脸被拽的太近了,以至于看上去模模糊糊,他嘴一张露出森亮的牙齿,啊呜一口咬上了木郎神君的脸。
脸好柴一点都不肉,不好咬,于是舔一舔,又改咬上木郎的唇,他还记得这里很软。
居然敢给我下药,我……咬、死、你!
木郎唇上吃痛地“唔”了一声。
方宝玉和木郎神君唇齿间都尝到了铁锈的味道,是血的滋味。方宝玉得意地一舔唇上的血痕,哼了一声,“快给我把药解了!要不然我咬死你!”
“方宝玉,想咬死一个人,要照这儿咬!”木郎神君放开方宝玉,指着自己的脖颈动脉处,“从这里用力地咬下去,还可以听见心跳声!来咬啊!”他的神色突然变冷厉,声音发狠,竟比方宝玉做出的凶狠模样更甚。
一个像炸毛的猫,另一个像发怒的狼。
方宝玉被他突然的模样吓到,往后挪,竟生出了快逃的念头。
“需不需要我教你啊!”木郎神君不给方宝玉机会,扑倒他,双手支在他身体两侧。方宝玉似被定住一般,浑身僵硬,心里有些发冷,连欲望也消解下去了,他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木郎神君一把扯下方宝玉右肩的衣物,“撕拉——”的裂帛声在安静的夜里很清晰。他俯下身去,狠狠地咬上方宝玉的脖颈。
那里传来了强烈的痛楚和恐惧感,好像真的要被吃掉了!“你疯了!”方宝玉大喊,手脚并用毫无章法地推搡踢踹他。
木郎神君整个人上.床压住他,从上方压制住了方宝玉的挣扎。“方宝玉,我在这里听见了你心跳的声音。”他轻轻地舔舐方宝玉颈处的伤口,说道。
方宝玉可以感受到他的吻渐渐地蔓延至喉部,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却怕他像刚才那样一口咬下去。然而木郎继续吻过他的下颌到达方宝玉的唇,跟刚才的凶狠不同的、温柔地啃咬他的唇瓣。“笨蛋,我再教你,接吻要闭上眼!”
方宝玉水润的眼正瞪着,有些不明情况。他突然猛力翻身想从木郎身下脱离。这次居然能把木郎推开到一边。机不可失,方宝玉快速地扯了外袍下床,退到桌边,有些站立不稳,于是赶紧扶住桌子,厉声问道:“木郎神君,你到底发什么疯!”
备注:靠的太近看人,脸对脸看人就斗鸡眼了(喂)其实靠得太近然后面对面看人的确会模糊,此处就不要纠我了。某次综艺节目,哪个演员说拍吻戏的时候就这样,虽然别人从镜头看上去很唯美,但实际上他们都快看不太清楚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