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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原创】[展白]爱哭鬼(日常互动系列六[最终回])(短篇完结) [复制链接]

离线飞雪梦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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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0楼 发表于: 2013-12-21
日常系搬运完毕(╯▽╰),但愿有所治愈有所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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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刚刚过去,德城还笼罩在梅雨季节的潮湿里,不过在这春意盎然的时分,绵绵的细雨倒也不算令人心烦,反而是个踏青的好时节。
在这踏青的好时节,如果走在街上,就会看见满城被风雨润湿的告示。
通缉令上的脸庞只有黑白两色,但依然俊俏不减。
展超就在这满城的告示间晃荡着,路线是从DBI到仙空岛,不管如何绕道,视线里总有那邪魅不羁的笑容——或出现在纸张上,或出现在脑海里。
走着走着,雨越下越大,这些被反复打湿的告示有的已经泡得残缺不堪,有的得到了屋檐的庇佑还比较清晰,他居然萌生了去为他们挡雨的念头。
“你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骂我笨。”这样自嘲着,展超继续慢慢地缓步向前,湿哒哒的头发垂下来,黏黏糊糊的并不舒适,但他完全没有加快脚步或着躲躲雨的念头——他还没有理清思路和现状。
这样的变故太突然,不过是两天前的事情而已,变故的原因也很离奇,不过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恰巧抓到了那么一个飞贼,恰巧他想到了要做污点证人换取减刑,恰巧他在律师面前提供了作为飞贼界数一数二团伙的现任老大,也是唯一幸存者白玉堂的线索,还为了报复恰好抓到他的展超,指控其与白玉堂同居而已。
不过事实上,这并不是可以用“而已”描述的事情,也算是DBI闻所未闻的棘手大事了——作为探员知情不报,包庇罪犯,甚至和罪犯交情匪浅,应该马上扣押,然后立刻拘捕白玉堂。
不幸中最不幸的莫过于律师还是那个该死的庞籍,抓到了这种把柄,当然不会放过,展超从DBI出来,已经是两天后这个下着蒙蒙细雨的下午了。
唯一不幸中的万幸是,白玉堂没有在仙空岛被搜出来,但是有了污点证人的指控,加之展超住过仙空岛的种种证据,以及白玉堂至少待在仙空岛过的各种痕迹,免不了全员做笔录,甚至被彻查几个月。事情又闹到了局长级别,这次绝不是说压住就能压住的案件了。
DBI颜面扫地,展超想起几个小时前的训话,如果不是探长和包大哥力保,自己早就直接失业了。
不仅仙空岛被波及,自己也自身难保,现在这副样子,如果被别人发现还在向仙空岛靠近,只怕会立刻被控制吧。自己会不会还手呢?展超不知道。
还好,下着雨的街道上只有稀稀落落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没有任何人看他一眼,就算无意间扫到,也只会当做疯子,绝对不会有人认出这是DBI威风凛凛的玩命展。
“小白鼠,我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贼,就搞砸了所有的事情。”
展超继续自言自语着,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中神色黯淡。
“小白鼠,你还在不在仙空岛呢?”
天色慢慢暗下来,再也分不清擦肩而过的行人的面貌,展超终于接近了那座曾经被白玉堂炸断的大桥,桥上如今横着一块巨大的告示板——暂停营业三天。
“如果你还在仙空岛的话,我再炸一次这座桥怎么样?”
这样嘀咕着,展超总算扬了扬嘴角,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夜色中远方的仙空岛,完全看不到一丝平时的灯火辉煌,一两点大概是路灯的微光在雨中若隐若现地闪烁着,像星火一样不真实,仿佛就要被雨水冲走。
越走越近,展超忽然感觉到自己紧握着的双拳开始颤抖起来——白玉堂整整两天都没有联系自己,以他的手段,绝对不至于没有方法。
这是不告而别?还是吊人胃口?他是生气了?还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展超不禁慢慢提起了速度,终于变成了奔跑,迅速接近了仙空岛的大门,平时已经熟络的警卫今天却都不在。
除了整齐排列的昏黄路灯,一个人都没有。
不敢叫喊白玉堂的名字,展超只能在纵横交错的马路上奔跑着,哗啦啦的雨声打在柏油路和树叶上,仿佛不规则的叫嚣。
白玉堂不在家,陆方也不在家,所有的别墅里都没有一丝光线。
赌场紧闭着大门,完全不似平时那般明亮拥挤,舞厅紧闭着大门,完全没有平时热闹的歌舞声。
过于安静的仙空岛仿佛另一世界,似乎和德城的繁华从未相关过。
唯有闪电和隆隆的雷声扰乱着雨点的奏鸣,也扰乱着展超本已足够粗重无序的喘息声。
“我不信。”用力捶打在巨大的花玻璃门上,展超对着漆黑的夜色低低地怒吼着,“我不信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吱呀声忽然从背后传来,玻璃门被拉开了一条细缝。
“展探员?”警卫一脸惊讶,一瞬间,眼中似乎流转过非常复杂的情绪,但最后看着展超被淋湿的身影,还是让开了半步,“快进来吧。”
“白玉堂呢?”展超站在门口,执拗地不肯迈出半步。
“在楼下。”
听到警卫的回答,展超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闪进了舞厅。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衣服一滴一滴打在舞厅的红地毯上,警卫跟在他后面,忽然觉得这家伙非常可怜。
事情是他造成的,原本大家伙都非常不满,但两天来,想来想去,却完全想不到这家伙到底错在哪里,如果一定说有错,就是这次运气实在太糟糕吧。
所以才专门让他在门口等着,如果他找到这里来,就放他进来,如果他不来,就让他得不到一切消息好了。
“进去吧。”见展超站在地下一层的大门前犹豫着,警卫催促道。
展超回头看了一眼这名经常在仙空岛各处遇到的尽职的警卫,下决心般点了点头:“嗯。”

吱呀,红漆的木门被展超缓缓推开,他刚适应里面刺目的光线,就听见此起彼伏的上膛声。
咔哒咔哒咔哒,整个人都被吞没在这充满危险性的声音里,他眯着眼睛,不用看也知道,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他。
于是他也没有躲开,无声地站在门口。
滴下的水珠打湿着他周围的地面,然后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慢慢走过来,还有一件东西被更快地抛了过来。
软乎乎的毛巾贴在了他的脸上。
“喂,赶紧擦干,来跟我单挑。”白玉堂俏皮的语气回荡开来,大家都跟着哈哈笑着。
展超抓住脸上的毛巾,用力地擦了一把,莫名其妙地把毛巾拽了下来,正看见白玉堂把西装脱了下来,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
“好了没有?快来跟我单挑。”面对展超的一脸愕然,白玉堂还是一副轻松悠哉的语气,周围的枪口也没有移开。
“啊?”展超一下子愣住了,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全都被砸乱在了脑海里。
“我们打赌呢。”“全都押的五哥赢。”“你要是打赢了我们可全得赔本,只好开枪把你打死了。”
周围的兄弟们一搭一唱地解释着眼前的状况。
“怎么样?喜欢我们的party吗?”白玉堂见展超半天没有进入状态,只好收回姿势,冲他解释道,“他们说终归还是你的错,必须要揍你一顿,但运气不好也不是什么大错,所以就选我为代表,跟你单挑,非常公平吧。”
展超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喧闹嘈杂的氛围震住,迟迟没有从进门后的茫然中回过神来,于是傻傻地点了点头:“嗯。”
“那我出手啰。”白玉堂也不以为意,再度摆出了挥拳的姿势。
“嗯。”展超总算把眼神收回到了白玉堂身上,语气也肯定了不少。
咚。白玉堂迅速伸出了手,给了展超一记暴栗。
“啊!”听到展超惊呼出声,大伙集体笑开了花。
“五哥,他已经够楞头青了你还打。”“就是啊这次搞不好真的傻了。”“这家伙不是玩命好手嘛,用力打没关系啦。”
在众人的起哄里,展超终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四下环顾着:“不会是整我吧。”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一下子议论又抬高了八度。
“笨蛋就是笨蛋啊,太丢人了你。”白玉堂也扶额吐槽着。
“所以只是整我,你……”展超的脸上开始出现些许惊喜的表情。
但在这表情几乎才刚开始显露的时候,白玉堂就用力地把他推出了门。
“快去换衣服,湿淋淋的怎么跟我们狂欢。”
说着一路推着展超到了旁边的小偏厅,大家又是一阵笑声,都心有灵犀地没有阻拦。
轻轻关上了偏厅的房门,白玉堂啪地按下了吊灯的开关,只打开了最昏黄的两盏,彼此之间几乎看不清表情。
展超抓起衣柜里警卫的制服,刚刚惊喜的心再一次沉入了谷底。
“你要走了是吗?外面开的是欢送会,不止是为了整我。”
“嗯。”白玉堂挑眉一笑,“我白五爷可受不了每天过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我得出去闹闹事,让他们意识到想抓我是多么愚蠢。”
把自己的行踪转移到其他城市,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展超却没有跟着笑,只是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去多久?”
“不知道,直到周围的通缉令比德城更多。”
“所以,你还要去盗窃银行?”
“哦?”白玉堂笑着眯起了眼睛,“无聊日子过久了,你产生我已经改邪归正的幻觉了?”
“我……”展超迅速辩解着,却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绪。
是不快?是担心?是舍不得?
“你要是准备调到别的城市抓我,我也不介意。”
展超看着白玉堂调侃的笑容,默然不语。
“啊,我想起来了,你被停职反省了,有工作就不错了,想调出去简直天方夜谭。”白玉堂幸灾乐祸地摊了摊手。
“喂。”展超总算被戳中痛处,翻了个白眼。
“那能怪谁。”白玉堂摊了摊手,一副得意的样子。
“明明是你比较惨,我好歹还能勉强算是放假呢。”展超不由得赌气起来。
“哈~哈~。”白玉堂假笑了两声,“我还当是旅游呢,好久不活动我早就跃跃欲试了。”
“……”展超被说的无从反驳,只好换成了瞪视。
“哟,这是谁家的小猫小狗一副幽怨脸啊,是舍不得主人么?”白玉堂扑哧一笑,走过去伸手勾起了桌上的毛巾,用力地揉在展超头上,“来来给爷笑一个,爷不会把你给丢了的。”
“你才是小白鼠。”趁白玉堂注意力在自己头上,展超伸手把他拽向自己,一个起身,就把椅子让了出来,凝视着着他一副玩火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凑了上去,咬住了他的嘴唇。
白玉堂却没有挣扎,只是轻轻地舔了舔他,舌尖穿过展超的唇瓣,温柔地和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并不甜腻热情的吻,只是慢慢地安慰着彼此。
展超的肌肉总算开始松弛下来,呼吸也慢慢沉稳,白玉堂才缓缓松开手,向后倾了些许,调皮一笑道:“如果我们再待在这里,兄弟们就要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哦。”
“好歹我也是个探员哎。”展超一边辩驳着,一边无视着白玉堂拖着悠长语调的“见~习~”二字,拉开门走了出去。
“五哥,展探员,你们回来啦。”“怎么这么快,不多‘聊’一会吗?”
大家依然欢快地起哄道,白玉堂倒是一脸无所谓,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展超泛红的耳根,走到桌子正中央开了一大瓶酒。
“来来,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先干一杯。”
一下子酒香四溢,大家都是好酒之人,于是纷纷凑上去,前呼后拥地互相倒酒,一一满上了杯子。
“敬我们五哥,这么点小事,就算出去躲两天,肯定也很快就回来了。”
“当然。”白玉堂用力地和旁边的警卫碰了一下杯子,“大家干!”
咕咚咕咚,酒劲虽大,大家还是很给面子地全都一口灌了下去,更迅速进入了相互劝酒的状态,看着不少人甚至拿起了瓶子,白玉堂的嘴角温柔地扬了起来。
展超一仰头也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扭头却正好看见白玉堂慢慢张开的嘴唇。
“各位。”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我白五爷回家乡走走,总会回来的。”
“现在就走?!”大家一下子愣住了。
“也许一觉醒来,我就回来了。”白玉堂愉快地伸了个懒腰,看着大家的眼神都朦胧起来,慢慢倒在了桌椅上,他最后邪魅一笑,就拉开了身后的大门,消失在漆黑的楼梯间。
直到他的脚步声渐远,展超忽然站起来,手心滴下鲜红的血液。
他一面摇着头用力眨眼,一面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摊开掌心,碎裂的玻璃片啪地在地上又跌成两半。
“对不起。”冲所有的兄弟微微鞠了个躬,他向门外跑去。
雨依然在下,混乱的雨点声带走了所有的讯息,但他还是看到了不远处醒目的白色西装。
白玉堂没有打伞,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别墅,在夜色里,身影格外单薄。
展超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望着那瘦削的背影,几次想要冲过去,却还是站住了脚步。
似乎没有拿什么东西,他只上楼了五分钟,就重新回到楼下,拉开了停在楼下的轿车车门。
车子慢慢发动,展超听着轰隆隆的引擎声,努力压抑着自己祈祷车子抛锚的意念。
声音还是一路远去,带起扩散的水花。
“一路顺风。”展超默念着,轻轻地咬住了下唇——就算把你强留下来,也只能委屈你一直躲在某个地方,许久不能出门,不如还是出去散散心吧。
独自走在离开仙空岛的大桥上,展超摸着自己的口袋,叮铃铃地晃荡着自己的钥匙串,上面挂着白玉堂别墅的钥匙,还有久未使用的原来房子的钥匙。
“看来真的住了很久了。”他苦笑着,抬头看着漫天的雨滴,雨水冰凉,甚至打进了眼睛和嘴里,“很快我就会找到解决办法的,所以……”
“对不起,再稍微等等我吧。”

通缉令依然张贴在大街小巷,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泛黄剥落,而这个时间,比想象中快了许多。
闹剧变成大家茶余饭后无聊的谈资后,也逐渐由冷嘲热讽变成了唯恐天下不乱,比起无止境的批评,大家更喜欢每天都有新鲜的话题。
然后话题慢慢变质,到最后,大家都快忘记了当事人的名字,甚至出现了传奇般的都市怪谈。
变化如此之快,最初的源头依然是那名飞贼,白玉堂离开的当天晚上,他就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监狱里,临走还留下了推翻前面所有供词的笔录。
是怎么回事,大家多半也心知肚明,各自闭口不谈。风声慢慢小了下来,展超也继续开始了延长的实习期。
周围城市刚开始还传播着各种以五鼠为名的离奇盗窃案件的报道,后来就彻底消失了音讯。
许久都没有犯案讯息……

太久没有经过故乡的石板路,白玉堂不禁放慢了脚步,周围许多房子已经拆迁换新,刚来几天,经常转悠着就找不到家的方向了。
不知不觉离德城也有了相当远的距离,再听不到更多风声。
本来还想着一路作案,然而两三件之后,终于丧失了兴趣,也许用不自觉地有些心痛更为贴切。
一个人非常寂寞,所以大家才聚集到了一起。
金堂哥先走了,告诉大家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号;大哥后来走了,什么也没有来得及说;二哥二嫂,三哥四哥,都死在了吴天的手上,留下自己报仇。
报仇原本是个以空虚结尾的事情,没想到那家伙会忽然出现,似乎又不再寂寞了那么一阵子。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白玉堂嘀咕道,继续慢慢向前晃悠,影子在前方摇摆着,背后的阳光还算温暖,“还好,最后一笔当场就还清了。”
原以为DBI丢了这么大的人,戒备应该足够森严,没想到还是当场得手,那个飞贼也真是个饭桶,软硬兼施,不到十分钟就照着自己的话写下了供词,把他丢到仙空岛,剩下的陆方哥一定已经处理好了。
如果什么也没查出来,那么公孙泽包正这些嚣张的家伙也该早早下台了。
想到DBI的种种,他的嘴角不禁又扬起了温和而调皮的笑容。
“都到夏天了,我也差不多该把你捡回来了。”
随便找了个电话亭,白玉堂拨通了仙空岛的电话。
“陆方哥,别来无恙啊。”
“你终于知道打电话来啦!”陆方在电话那头不由得有些激动,也顾不上语气就开始了数落,“我虽然不如你,但是防个窃听还是没问题的,用得着现在才来电话嘛!”
“是是是……”居然有些想念这些唠叨,心情大好的白玉堂也不计较,随口问了问其他人的近况,话题自然转回到几个月前的事情,“现在满城风雨都结束了吗?”
“当然结束了。”陆方语气里满是得意,“怎么?展超没有告诉你?”
“我正好让你联系他呢。”白玉堂的嘴角挂上期待的笑容,“让他在仙空岛待命,我今天晚上再打过来。”
电话那边却沉默了半分钟,等再开口,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展探员一个月前打听完你的家乡就向DBI请假了,他还没有找到你吗?”
白玉堂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说下去。
“没关系,我去找包正他们打听一下,他才不会跟你一样谁都不联系呢。”陆方试着安慰道。
“也对。”白玉堂配合地一笑,听到陆方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电话那头传来半真半假的保证,白玉堂只是笑着挂上了电话。
“居然自己跑出家门,我白五爷岂是你说找就能找到的。”白玉堂不屑地哼了哼,现在最快的方法只怕是先回德城了,可是……
“我白五爷怎么可能守株待兔。”高傲地撇了撇嘴,他又转回到街上,太阳已经越升越高,他只好回到车里。
回想起几个月前自己为了不看到欢送会上的生离死别,直接把所有人下药迷倒的情形,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难道我还会回去的说得不够清楚?”
这样困惑着,白玉堂扭头看向了副驾驶座位上的围巾,这是走之前带出来的,也不知道他发现没有。
也许再闹出点动静也是个不错的方法?白玉堂开着车,从市郊转向市中心,在街上寻找着目标。
虽然少年时期多半在物价不高的各个城镇间流动,但这个出生的城市还算富庶,很快就发现了一家够大的银行。
这种看似在城市繁华地段,周围却灯红酒绿的银行,难度一向都是最低级。
但白玉堂站在银行门口,却久久没有带起面具。
突如其来的寂寞感又再次漫上了心头。
他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就算是刚逃出德城的那几次盗窃,他也没有真的偷走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好玩。”白玉堂嘀咕着,看着银行的招牌,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本飞贼这个行当,起家之后就变成了大家的娱乐项目,现在一起玩的人都不在,似乎真的没有继续的理由。
又或者,不想看到某个人夹在法律和感情间左右为难?
“换成黑吃黑会不会好玩一点?”白玉堂自言自语道,太久没有大动作,教训一下小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刚想去买份报纸,看看这里都有些什么新奇案件,就看见旁边迅速停下了一辆漆黑的越野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几名全身和车子一样漆黑的蒙面青年迅速跳出来,也不管周围迅速四散的行人,全都冲进了银行。
“还有这么巧的事情?”白玉堂一愣,看了一眼越野车,还算专业嘛,留了一个人看着车子。
“喂,你们这是抢劫吗?”他走到车子边上,敲了敲半开的窗玻璃,冲里面的黑衣青年问道。
“对啊……”里面的青年居然点点头,忽然意识到不对,立刻换上了恶狠狠的语气,“要命就赶紧滚!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看来最笨的那个永远都只有看车子的份,白玉堂想起了曾经负责看车子的三哥,好不容易雇来陆方哥,他才摆脱了留守的命运。
“看什么看!快滚!”青年还在恐吓着,甚至弯腰摸索着自己的枪。
白玉堂不禁好笑,伸手就先拔出了自己的枪,穿过玻璃的缝隙对准青年的头,一脸兴趣盎然:“要不是我好心,你还没摸到枪,就该去见阎王了,抢劫嘛,枪最好老老实实抓在手里哦。”
青年一下子愣住了,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有,你的小伙伴们还在银行里呢,你这样贸然开枪引起更多骚乱就不好了。”
说完这两点提醒,白玉堂收起了枪,自顾自地离开,留下青年依然在车上发着呆。
青年盯着他的背影,本来思考这是哪里的同行或者前辈,又或者是哪里的神经病,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放着刚才的几句话,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家伙……好像很羡慕嘛……?”青年犹豫道,不知道真的是自己每天紧张兮兮地盯梢变精明了,还是只是对自己的抢劫行动太得意了产生的幻觉。
不过,这个嚣张不羁的悠哉背影,确实瘦长的不像话。
“想吃好喝好自己再去抢就好了嘛。”青年纳闷地嘀咕道,“我们兄弟人多,这个目标被我们抢了你还可以换一家啊。”
正纳闷着,同伙们似乎已经得手,从银行里一窝蜂地涌出来窜上车。
“看什么呢,快发动,今天收获颇丰,明天我们又可以喝着酒看我们的杰作上报纸了。”
伙伴们催促道,于是青年收回视线,被兴高采烈的气氛带动,迅速载着伙伴们远去,很快就把这个身影抛在了脑后。

白玉堂又换成了步行,车子明明还停在银行门口,他却一直走到了偏僻的小巷。
在这种地方遇到一两个小混混打一架也不错。他这样想着,不过转上大道就是各种销金库,能出现在这里的多半已经被腐化得连根钢管都拿不动了吧。
无聊又躁动,与单纯的孤寂又有所不同,更像一种落寞和不甘。
“原来我也是个笨蛋,只会说漂亮话而已。”继续自嘲着,白玉堂向前迈开半步,忽然听到背后轻轻悄悄的脚步声。
原来真的有不怕死的送上门来。白玉堂稍微眯起了眼睛,余光扫过地上拉长的影子,却并未发现任何人。
但看不到影子也无碍,扫视地面,地上的阴影也只有那电线杆的长影后适合躲藏。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带枪,看这家伙至少不声不响跟了几百米,肯定不是之前抢银行那拨菜鸟。
不过就算有枪又怎样,巷子里遍地的堆积物,虽然不至于隐蔽,躲开几发子弹还是绰绰有余。
玩心大起的白玉堂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忽然迅速向前跑去。
跟踪者果然上当,迅速跳出电线杆的影子,刚一出现,白玉堂就迅速转过身来。
两人相距不过七八米,相向奔跑,交手不过两秒间。
但白玉堂的拳头刚挥出去,就被眼前的人影震得一愣。
几乎同时,咔,熟悉的手铐声在自己的手腕处响起。
“好了。”展超的声音调皮而欢快,“小白鼠,逮~捕~。”
白玉堂愣在原地,连姿势都差点忘记收回来。
展超倒是一脸悠哉,煞有介事地背着台词:“你有权保持沉默,否则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
说到这里,他忽然低垂了眼神,语气变得温柔起来:“都将被我牢牢记下来。”
“这样你下次再逃跑呢,我就把他们通通寄到《德城每日连线》,让你天天都挂在报纸上。”
自顾自地数落着,展超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计划,想到什么似的偷偷笑着。
“某个‘实习’探员说得好像不是自己的错一样。”白玉堂在展超的偷笑里总算回过神来,开始了习惯性的吐槽。
“当然是我的错。”展超拍了拍胸脯,忽然把手铐也铐上自己的手腕,“所以,要抓你的话把我也一起抓走吧。”
白玉堂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吐槽,忽然感觉到了喉咙的干涩,于是只是耸耸肩,别过头去。
“怎么啦?不吐槽啦?”展超见白玉堂一脸别扭,凑上去歪着头调皮地笑着。
“我只是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你的笨。”瞥了一眼展超,白玉堂压抑着情绪的起伏,装作无奈地把一口气呼出来,抬起了自己被锁起来的手,“你告诉我,这怎么走到街上去。”
“呃……”展超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自顾自地小声嘀咕着,“只是正好想好了那么一长串帅气的台词……”
每次这家伙一出现,再深沉的气氛都会被砸得稀烂。白玉堂简直要怀疑这家伙就是天生的破坏狂,不管是街上的摊档店铺还是思维的复杂纷乱,只要遇上他,全给你搅得好像集体被传染成白痴一样。
“不然还是解开吧……”展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败下阵来,伸手去摸钥匙。
“那可不行……”白玉堂看他这副犹豫的表情,得意地举起手,让他没法插上钥匙,“就这么走出去。”
“你确定?!”展超瞪大眼睛,“那我这次可就真的被开除了……”
“正好啊。”白玉堂坏笑着计划道,“你可以到我仙空岛扫扫街,剪剪草,无聊了还能去赌场耍耍警卫威风,多好啊。”
“我都还没转正……”展超强烈抗议着,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吻住了嘴唇。
许久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双方的呼吸迅速急促起来,在这随时可能有人路过的小巷里,紧张也催促着心脏的跳动,几乎被大脑和心脏的高鸣占据了所有的理智和视线。
依然不是一个十分绵长甜腻的吻,但已经足够。
展超环住白玉堂的腰,用力地搂紧,温柔的话语和口腔炽热的空气盘旋在白玉堂的耳畔。
“下次逃跑就带上我吧,这次用抓阄决定蹲守哪个银行,能找到你一次已经把所有的运气都用光了。”
听到展超找人的办法,白玉堂不由得笑出声来:“真够白痴的,看来我得收回只有你才能抓到我那句话了。”
“那不行。”展超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得意起来,“因为这次我抓到了。”
扭头看着展超嘴角压抑不住的微笑,白玉堂也跟着觉得一阵心情大好。
虽然天气已经逐渐炎热起来,但也还算是个适合踏青旅游的好季节呢。
==========正篇END==========

==========毁三观的各种小段子来了==========

==========你萌确定还是必须要看咩==========
PART1:
“好吧,就让你把手铐松开,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啊,只要不违背我警察的原则,什么都行。”
“放心,不仅不违背道义,而且非常适合你。”
……月黑风高夜……
“说好的不违背原则呢?0.0!”
“不偷不抢哪里违背原则了。(╯▽╰)”
“→_→那我们穿着一身夜行衣作甚!”
“不去也行啊,那我偷的那么多战利品就不还了,反正都是见不得人的钱,也不会有人来领,最后一定不了了之╮(╯_╰)╭。”
“你都让我知道了我还能袖手旁观么?T-T”
“溜门撬锁交给我,至于这飞檐走壁的任务,正好非常适合你。”
“T-T你偷这么多东西又要还回去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好玩……→_→”
“_(:з」∠)_被抓到我就真的只能去剪草了……”

PART2:
“白玉堂寂寞地走在街道上,忽然想起了那个宽阔温暖的肩膀,不由得视线模糊起来……?泪水划过脸颊?对着身边的空气低诉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这神马玩意?!”
公孙泽【→_→(偷笑)】
包正【(╯▽╰)(尽可能保持微笑)】
展超【╮(╯_╰)╭(无奈然后扭头偷笑)】
薇薇安【O(∩_∩)O~(已经彻底笑倒在了桌子上)】
“→_→你还得感谢张赫,他要是不写这篇文章,你们的故事也不会那么快变成都市传说最后演变成人鬼情未了,以至于原本的新闻迅速过去……噗……哈哈哈……”
“(╯▽╰)探长哥说的对嘛,就当因祸得福,因祸得福,是不是小玩命?”
“呃……是……吧……”
“是个头(╯`□′)╯(┻━┻,我哪里那么娘了,干脆穿女装怎么样!”
→_→→_→→_→(看起来似乎不错)
“0.0你们什么眼神……”
“似乎是个不错的噱头,我回去发一篇稿,一定要把张赫的连载挤下来……”
“神马?0.0?连载……第六回?!(╯`□′)╯(┻━┻”
(╯▽╰)(╯▽╰)(╯▽╰)
==========癫痫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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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嘛,再多说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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